但融入的全维意识碎片大多被测量者的逻辑结构同化、分解、消化。
共鸣者一号的本体因此永久受损——它失去了3o%的维度,再也无法恢复完整的全维状态。
第十一章:深渊的沉默
在最绝望的时刻,林晚和苏晴向深渊求援。
但深渊——那个容纳不可可能性的所在——保持了沉默。
不是拒绝,而是原理性的不可能。
幽灵粒子(现在作为林晚和苏晴的顾问)解释道:“深渊的本质是不可被概念化。而战争,即使是最高维度的战争,也是概念性的对抗。深渊无法‘参与’,就像寂静无法参与声音的争吵。”
但深渊给予了间接帮助:它允许林晚和苏晴访问“绝对不可测量”的可能性。
这种可能性无法被制作成武器,但可以制作成疫苗。
第十二章:不可测量疫苗
林晚和苏晴开始在所有接触文明中传播“不可测量疫苗”。
这不是物质注射,而是认知接种:
·教导文明如何识别“被测量”的状态
·提供抵抗测量逻辑的精神训练
·在最核心的存在层面植入“不可被完全解析”的种子
接种过程本身是痛苦的。
一个文明在接受接种后,会经历短暂的“存在性混乱期”——他们的逻辑系统暂时失效,科学定律变得模糊,甚至自我认知出现动摇。
但度过混乱期后,他们获得了测量抗性:测量者的分析工具在他们身上只能得到矛盾、模糊、自我指涉的数据。
测量者的优化算法在面对这样的目标时,会陷入无限循环或自我崩溃。
标尺-8很快现了问题:“目标文明正在展抗测量能力。必须升级优化协议。”
第十三章:优化协议升级
测量者的升级极其恐怖。
他们不再试图从外部测量和优化,而是从内部重构。
新技术名为“存在性重编程”:
测量者舰船会射“概念种子”,植入目标文明的集体潜意识。种子会缓慢生长,逐渐改变该文明对现实的基本假设。
第一批受害者是雕塑宇宙的形态文明。
概念种子“效率高于美感”在他们意识中生根。逐渐地:
·他们开始拆除“不实用”的美丽建筑
·停止创作“无功能”的艺术
·重新设计身体形态以“优化”生理功能
·最终,他们主动请求测量者帮助他们“完全优化”
雕塑宇宙沦陷了。
他们的最后一件作品是一个自我解构的纪念碑,上面刻着:“我们选择了效率。美太昂贵。”
苏晴看到那个纪念碑时,哭了七天七夜。她的泪水在星空中凝结成新的星系——“悲伤星云”,其中的恒星燃烧着蓝色的哀伤。
第十四章:林晚的终极秩序
面对如此损失,林晚做出了一个决定:启动“终极秩序协议”。
这是她从未使用过的能力——不是创造秩序,而是将秩序本身武器化。
原理很简单:如果测量者追求绝对的可测性、确定性、优化性,那么林晚就给他们绝对的秩序。
但不是他们想要的秩序。
林晚开始编织“完美逻辑牢笼”:
在测量者舰队周围,她创造了绝对自洽、绝对确定、绝对可预测的时空区域。
听起来像是测量者的天堂?
不。
因为那个区域的秩序是完全封闭的。没有任何外部输入,没有任何意外,没有任何新信息。一切都按照完美逻辑运行,每一步都可预测,每一个结果都必然。
标尺-8最初很满意:“目标区域已达到99。999%优化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