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千骗我奶奶的主意,是谁出的?”一个声音传来。
胡成浑身打了个寒颤。是人?竟然真的是人,还是个会飞的人!
“我……我……你、你……”他嘴唇颤抖着,一时间竟说不出完整的话。
“啪!”陆凡一巴掌扇了过去。
胡成瞬间清醒了些,强压着心底的恐惧,努力稳住嘴唇。
“现在可以说了。”陆凡道。
“我、我不知道你奶奶是谁啊?”
“这个。”陆凡掏出手机,把屏幕凑到胡成眼前。
此刻,胡成彻底确定陆凡是人。
不是人,怎么会用手机、还翻照片?
可当他看清照片里的老人时,心头猛地一震。
这不是老棒子交代的“那条大鱼”吗?
“现在知道是谁了?”陆凡收回手机。
“知、知道了。”胡成脸色惨白。
尽管确定对方是人,可刚才的经历太过诡异。
怎么会有这种“人”?
完了,
他们下套骗他奶奶,这回是真惹祸了。
“主谋是谁?”
“老棒子。”胡成脱口而出,半点不敢隐瞒。面对这种诡异的人,他哪敢撒谎。
“老棒子是谁?”
“是我师父,教我出千的师父……”
胡成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当年他南下打工,接触到“买马”赌博。
“买马”,就是私人开的彩票点。
没有黑箱操作,在羊城火过一阵子。
他和老棒子,就是在“买马”的圈子里认识的。
老棒子在火车站西开了家店。
专卖千术和作弊麻将机纸牌。
早年收入很不错。
可前几年,信这套的人越来越少,周边同类店铺又多,生意渐渐难做。
于是,老棒子就带着他们几个徒弟来北方重操旧业。
这类店铺在北方不允许开,他们便把目标转向了麻将馆。
平时,他们找些麻将馆看场子的人合作。
过年时,就回老家跟打工回来的同乡玩牌。
遇到哪里有拆迁户,也会接些“局”。
总之,谁家有余钱,就会被他们盯上。一般都是当地混混牵线——做局这种事,单靠一方势力根本办不成。
他们盯上的目标,资产大多在百万到千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