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毒的情况下想要寻找解药,最需要的就是时间,而马秀所持有的急救箱,能带来的就是时间。
在这整整五天的时间里,有那么几个瞬间,马秀甚至感觉自己带来的急救箱就是为了这几个特定的事件而存在的。
眼看着马皇后的情况越来越好,马秀以及这些太医院的太医都算是放心了下来,可朝堂那边的人一个个都变得提心吊胆。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皇城内外增添了三千禁军,巡逻的次数也增加了一倍不止,更令人感到惊慌失措的是,像常升这种非战时比较清闲的将军,也担任起巡逻皇城的职责。
异常的戒备森严,让本就人心惶惶的京城更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一些消息灵通的官宦人家,此刻也是紧闭门户,谢绝访客,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例如李府巷的韩国公府,往日虽说也是闭门谢客,但这两天比以往情况更为严重,除了一些出门买菜的下人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人出入。
“只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李善长一个人坐在后院,一想到这段时间的变化,就觉得一阵阵的后怕。
跟了皇上这么多年,他也算是对皇上比较了解,以往的日子,皇上虽然对官员比较苛刻,可赏罚方面还是有度,有什么话绝不会闷着不讲。
像现在这种情况,那就是皇上要动刀子了。
“父亲。”
正在这时,后方传来了儿子李祺的呼唤。
李善长缓缓回过头,李祺正紧张地站在院子门口,还没等他开口询问,朱元璋的身影便从李祺身后走了出来。
“皇上!”
一看到朱元璋出现,李善长连忙跪拜。
朱元璋则是笑呵呵的挥了挥手:“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还要这么客气吗?”
“吾皇万岁。”
李善长像是没有听到朱元璋的话,依旧跪拜行礼,等到行礼结束之后,跪在地上迟迟不动。
朱元璋也不吭声,就这样歪头望着他,静静的等待了一会儿,觉李善长面露痛苦之色,这才埋怨着说道:“咱都已经说了不用行礼,你还非要在乎这一套!”
他伸手将李善长搀扶起来,随后坐到李善长身旁,扭头看向李祺:“你看看你,也不知道给你爹拿个坐垫?”
李祺连忙低头称是,抬头要离开时与父亲对了一下眼神,看到父亲微微摇头,他才敢肯定皇上的意思是让他离开。
等到院子里没了旁人,朱元璋上下打量李善长:“住的可还舒坦?”
“回皇上,舒坦。”
“舒坦就行,咱就怕你在京城住的不舒坦。”
“……”
听到皇上对自己嘘寒问暖,李善长也知道皇上这是在等着他先开口,自知跑不掉,只能拱手抱拳:“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已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