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病找病?”
王时怔了半晌,尽可能不去看朱拾,防止自己被扰乱心神,挤出笑容拱手:“在下王时,户部员外郎,得知马郎中医术高明,特地前来拜会。”
“拜会?我已经很有名声了吗?”
一听这话,马秀拧眉询问,低头瞄了眼下面的朱拾:“你师父我在外面很出名了?”
“师父不是一直很有名气吗?”
朱拾昂着小脑袋,呆萌的反问。
“那行,咱们该准备找我姐姐了,我得弄点传单。”
“传单?”
“就是把找我姐的消息写下来,然后挨个儿给别人,让别人帮忙注意一下……”
砰。
说着说着,师徒俩缩回脑袋,将院门直接关上,留下王时父子站在门外懵。
这算是什么人啊!
自己特地前来拜会,他就这个态度?
“欺人太甚!”
王澈面色一沉,冲上前便要踹门。
正这时,院门又被拉开,朱拾探头出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师父说,济世堂是医馆,不是什么大门大户的住处,没事的话没必要来拜访,心意已经收下,二位请回吧。”
“请回?我父亲可是五品官员!你竟然闭门不见?你以为你是什么大人物吗?”
王澈三两步跑向院门,可朱拾的反应更快,反手就将门给关上,只留下王澈一个人站在门口叫骂:“马秀,你出来!你想干什么?今天你要是……”
看着儿子破口大骂,王时面无表情,脑中飞旋转,思考着近来生的种种。
关于朱拾差点儿被人从家中绑走的事情,他是知情的,并且也知道是常升带人过来解围,可只是认识常升的话,应该不会这么嚣张跋扈才对。
莫非,他与皇上已经相识?
思来想去,王时轻笑,淡然说道:“王澈,走吧,他既然敢不见,自然有不见的底气。这济世堂背后站的不是寻常人,你我今日若强闯,明日便可能身陷诏狱。”
王澈满心不悦,可父亲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也只能狠狠地跺脚,跟着一同离开。
……
哒哒哒。
空荡的房间。
朱元璋手指轻叩桌面,若有所思道:“好色?有多好色?”
“……”
苏柔沉默不语,默默盯着地面。
“色令智昏,见到女人就挪不动道,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朱元璋眸中闪过凌厉之色,回头望向苏柔:“咱好像对你说过,没有重要的事,尽量别在这里见咱。”
此话一出,苏柔猛地抬头与朱元璋对视,捕捉到朱元璋眼里的不满,先是一怔,而后苦笑一声,缓缓低头:“是。”
皇上的话再明显不过,既然马秀好色,就让她用身体去解决,这根本就不叫事。
想来也是,为皇家做事,连命都不重要,何况是身子?
苏柔默然起身,离开宅院往回走的路上,身形越晃动,心里亦是沉重。
说来不过是两个字,给了就给了,可对她来说,这就是最珍贵,也是唯一拥有的。
回到家中,已是夜里。
苏柔并没有理会院中收拾药材的师徒,一路回到自己的卧室,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