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堂后院。
马秀师徒二人赤裸着上半身站在院里,马步扎的瓷实,汗水微微冒出。
“师父哇,为什么早上起来还要练功啊。”
朱拾眸光闪动,还是小孩子耐不住性子,一个劲儿左顾右盼。
马秀微眯双眸,轻声回应:“学医的人,必须得身子骨好,尤其是现在,遇上医闹也不慌,你看人家黄飞鸿,再看人家……”
“谁?”
“就是一个很厉害的郎中。”
马秀稍加回忆,补充道:“以后你给别人瞧病的时候,别人要是听不懂你的道理,那时候你也能懂点儿拳脚,病人或是家属打不过你,他们就会跟你安心讲道理了。”
“可是……师父好像也不会啊。”
朱拾歪头打量马秀的马步,现他还没自己站的标准,咧嘴傻乐起来:“师父是不是和常伯伯学的?”
“嘁,管这么宽,站着别动。”
马秀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继续微眯双眼调整呼吸。
确实,扎马步的基础功是常升教的。
之前常升来了几次后,马秀就开始询问功夫之类的东西,但常升压根儿听不懂他说的什么,最后明白马秀是想学防身的武功,才教了马秀一些基本功。
用常升的话说,练武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所以,马秀一直都在学习基本功,近些时日总感觉眼皮跳,就顺便拉上朱拾。
咚咚咚。
师徒俩站了没半个时辰,门外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来。”
马秀闻声皱眉,有些不情愿的套衣服。
寻常他都是先开门整理,再关门练功,洗完澡后再开门,一套下来差不多到了辰时末,在此期间少有人来瞧病。
“你站着别动,我先去看看吧。”
马秀扭头叮嘱朱拾,迈步走向前院。
“开门啊,马郎中,我们是来瞧病的。”
“快开门啊,有急事。”
门外的呼喊声很杂乱,听起来像是有很多人。
马秀倒是没在意这么多,直愣愣的拉开门,眼前瞬间闪过一道黑影,沙包大的拳头迎面砸过来。
“卧槽。”
拳风呼啸而来,马秀本能的后仰躲闪,险而又险的避过。
砰。
可躲过了拳头,另一人的大脚还是没躲开,他刚仰过身子,一人的大脚准确无误的踹在他肚子上,闷响伴着剧痛同时炸裂,马秀瞬间蜷缩身子干呕起来。
“妈的,诱拐孩童,腰斩了你也是你死的痛快!”
下一刻,王石的冷笑传来,一只大手抓住马秀的头,将他提坐起来。
马秀根本就没防备,艰难地睁开双眼才看到门口围着十来人,为的正是王石和王灿。
“你们,有病吧。”
马秀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深呼吸好几次也缓不过劲儿。
那一脚就是冲着让他丧失行动力来的,要不是这段时间天天有锻炼,估计他现在已经躺下了。
哒哒哒。
“师父。”
偏偏在这时,朱拾听到吵闹声跑出来。
“躲起来,躲在最隐秘的药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