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马秀已得到太医院的认可,只是不愿意进入太医院,此事该如何是好。”
眼看太子殿下还想再问,常茂果断打断太子的话,壮着胆子先问一句。
若是让太子继续问,天晓得后面会说出多少不该说的。
与其可能被对付,倒不如先犯小错。
果然。
提起此事,朱标满眼惆怅,随即苦笑摇头:“世人都想入朝为官,进而权财双得,荣归故里,这么多年,他是我见过的人之中,唯一一个真心不愿意入朝为官的人。”
“不过,他不愿意为官,却愿意在百姓受难时站出来,这份担当也算是难得……先由着他吧,日后再说。”
“是。”
常茂恭敬地点头,目光偷瞄一眼济世堂的方向,悬起的心总算放下。
……
王氏医馆分前后院,前院瞧病,后院住人。
寻常王灿不在家,王石都是待在后院休息,把前院的活儿都交给下人或是学徒去做,而今日,这父子二人都在后院待着,却没休息,两人脚跟脚的在院中来回走动。
“怎么会呢?怎么可能会这样。”
“父亲,此事是不是被人现了?可现了也应该有人找上门来才是。”
“不可能,绝不可能被现。”
父子二人每走几步都会停下来嘀咕分析,无他,就是王灿偷了马秀写的防疫方法,并且抄录一份,将名字换成王石的。
之所以笃定不会被现,是因为戴思恭将马秀的防疫之法整理成奏折之后,就随手放在案头,等着呈递上去,在此期间没人打开过。
而他换成王石的名字之后,还多留了一个心眼儿,把戴思恭抄录的那一份原封不动的留在书柜之中,如此一来,就算后续被现,戴思恭也不过会认为拿错了。
只要戴思恭不打开看过,便无破绽。
可是,折子的事像石沉大海,没了踪影,鼠疫的事已经结束,却始终不见朝廷对防疫之法的嘉奖或推行,就连马秀都没被带入太医院任职,一切都太安静了,安静的让人怀疑这些事是否生过。
要说是暴露了,责罚也没找上门,奇了怪。
“爹,这几天他到处传自己的功绩,别不是他……他早就现了?”
王石突然停下脚步,紧张的望向父亲。
王灿果断摇头:“不可能,我猜他肯定是有别的想法,或者说是……我想想,我想想。”
有时候,人在恐惧之下总是能爆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念头,且不说有没有用,单说是联想,那都是平时抠破脑皮都想不出来的。
啪。
王灿猛地一拍脑门,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我明白了,无欲无求,必有大谋!这小子不是不要官职,而是官府的人不给!”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