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了!”
“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能文能武。”
“多少年没见这样的人,教他的那个,还有王保保,啧啧。”
坤宁宫,朱元璋捧着碗,一个劲儿摇头感慨。
马皇后拿手帕擦去他嘴角的米粒,娇嗔轻笑:“你啊,整日往那里跑,人家都没说你什么?你去一次就多一次事,亏得人家还得做生意,没心思琢磨你这个糟老头子。”
话说到这儿,她又话锋一转,柔声道:“那孩子真这么像?你可从没这样夸过雄英,怎么那孩子就……”
“不是。”
未等话音落下,朱元璋摆摆手,放下碗一本正经的说道:“那孩子确实像咱雄英,但我今天说的是那个马郎中。”
“马郎中?”
马皇后怔了怔,忽的抿唇笑起来:“可很少听到你夸赞年轻人,是从他身上看到以往的你了?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
“妹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咱那时候是老实,咱现在也老实。”
朱元璋吭哧一声,虽然有些不悦,但提及马秀,还是忍不住拉着马皇后分享:“你是不知道,那小子可不光会奇淫巧技,看病制药,他会的可还多,你记不记得上次我说的宝钞困局?我后来说少了准备金,在百姓面前失信。”
“记得。”
“就是前两天,我说贪污那事儿。”
“记得,你又要斩人脑袋。”
“还有大明宝图,海外仙山!”
“记得,你……”
马皇后被接连问了几句,忽然怔住,总算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望着朱元璋:“重八,你难道要说?”
“对!全都是他说的,当然,这事儿咱也都明白,但他一个山野中人,还这么年轻,竟然能懂得这么多,你说他是不是宝?”
说到这儿,朱元璋一拍桌,又压低嗓音补充了一句:“而且这小子对标儿死心塌地,他甚至见都没见过标儿,就说标儿若是能**,必是天下之福,他当时还说了个什么来着……对,他说他一定会是千古一帝!”
“他……是标儿的心腹?”
“咱之前也这么想,后来咱画了个画像,咱说是咱儿子,他还一直说标儿还算标志,就是一脸苦瓜相,根本没认出标儿!咱现在派人盯着呢,就让人假扮成标儿从门口过,看他会不会露出马脚。”
“重八。”
一听又要监视,马皇后心中一阵反感,幽幽叹道:“这都已经多久了,你成天派人查,派人看,也不让我去见一见……谨小慎微是好事,但过了可就不太好了啊。”
“你不提这事儿还好,妹子,你可知道那小子怎么说咱的?”
面对询问,马皇后一脸懵,没有吭声。
她可从心底里不相信,重八真的可以当面听人辱骂自己,并且还能跟自己重复一遍。
稀奇。
“他说咱小心眼儿,还说咱万事过头!你知道他咋说咱查办贪污吗?他说咱就是冲着杀人去的,别说治标不治本,标都没有治!他还说……”
坤宁宫内,回荡着朱元璋吐槽的声音,一句句都是马秀曾在他面前吐槽的天下。
换作往日,马皇后早就回去睡了,懒得听这些没用的话,反正皇上也不会记住,可今日她现,皇上不光记住了,还真的往心里去了,一个劲儿询问自己是真是假,如何改正。
“重八,你真的听进去了?”
“记住了,人家说的在理,小郎中也是这么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