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底细只是其一,其二便是叫马秀过来是想试探一二,结果话没问出来多少,还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
……
“师父!”
马秀前脚走出诏狱,朱拾后脚跑来,一步一个踉跄,好像慢一步师父就会被带走。
“师父。”
直至扑到马秀怀中,他才将脸埋在马秀怀中嚎啕大哭:“师父你没事吧!”
“开玩笑,师父怎么会有事?只是例行问话而已。”
马秀忙蹲下身子,擦拭朱拾脸颊上的泪珠,柔声安抚:“没事的,不哭,师父完好无缺,一点儿事都没有,不信你看。”
他张开双手,笑着轻拍朱拾的后脑勺:“乖,不哭不哭,咱们回家?”
“好,好……嗯!”
朱拾扁着嘴,想说句完整的话,却说不出完整的话,只能用力点头回应。
“不担心了,师父在呢。”
马秀擦擦朱拾脸上的泪花,笑着抬头,又一怔。
街道尽头,一群人杵在那儿,为的人就是常茂和常升。
双方对视,马秀傻了,常茂和常升脸色一个赛一个阴沉。
一个多时辰之前,朱拾抱着账本去找常茂,小少年觉得他第一次来看病给那么多钱,肯定有钱有势,可常茂给的地址是假的,朱拾只能站在街头叫喊。
暗中保护的锦衣卫只能去请国公爷,结果朱拾找来常茂之后,担心人来的不够,带着常茂去找常升,跟着就是所有曾经来瞧过病,又自称是国子监的人。
有常茂带头,谁敢不来?
期间,常茂是真担心朱拾累出什么毛病,强令常升背着他赶路,这才赶了过来。
“马郎中,真找了一个好徒弟啊!”
常茂上下打量马秀,迈步走到马秀面前,从牙缝中挤出来一句:“你一个人,让朝中四名官员,以及国子监一众学子相救,命真金贵啊。”
“谢谢你的小徒弟吧,不是他苦苦哀求,没人回来自讨没趣。”
马秀闻声连忙拱手抱拳:“多谢恩公,只是一场例行询问,让恩公担忧了。”
“恩公?你倒是很会说话。”
不等马秀回应,毛骧从诏狱走出。
二人目光相撞,常茂又是一阵恼火:“下次抓人,提前说清楚,小心你的狗头!”
毛骧眉头微皱,没有应声。
他是皇上麾下锦衣卫的第一任指挥使,而常茂是国公,自然不敢应声。
倒是马秀眉头一挑,一脸惊喜:“恩公莫不是朝中……”
“喂!马郎中,那是你家吗?”
还没等他问完,路口处一名学子手指远处:“你家是不是着火了?”
马秀连忙扭头看去,远处浓烟滚滚,正是济世堂的方向。
“卧槽!不会吧!”
心里一急,他一把薅起朱拾,扛着他朝济世堂跑去:“不会这么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