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个头,仿佛有无穷的体力,一说是要去义诊,比谁都来劲儿,一会儿准备药材一会儿准备茶水。
当然,义诊肯定不是马秀的主意,是朱拾主动提出来的。
也是因此,马秀全程不插手,朱拾也不让他插手,毕竟义诊当天累的肯定是马秀。
至于为什么要选择去城外义诊……那不还是规矩两个字。
新来的医馆都得去义诊一趟,一来是展现实力,否则谁没事儿去个新医馆瞧病,这年月又没有广告,只能口口相传;二来是展现财力,来瞧病的人保不准需要奇珍异草,不能说拿药的时候一问一个没有。
最重要的!
那还是朱拾听说了义诊这件事,央求马秀必须得去一趟。
用他的话说,当时要是有人去义诊,他也不会被家里人丢出来了。
“唉,空有济世安民之心,难有济世救人安民啊!”
望着望着,马秀一声感慨。
朱元璋满眼看到的都是好大孙的身影,全忘了身在济世堂内,闻声还以为说自己,当即眉头一拧:“咱怎么没有了?东莞、增城这么多地儿的百姓去泗州屯田,咱一口气免了他们三年赋税!”
话说出口,他又一愣,转头迎上马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连忙改口:“是皇上,皇上免得。”
“嘁,皇上说咱,你也说咱,你拿自己当皇上了?”
马秀吭哧一声,拍拍屁股起身:“行了,不跟你扯了,我得准备点儿药丸,这义诊瞧病,多数都是伤风之类的小病,难有大病,得提前准备些做好的药,免得浪费时间。”
这变相的逐客令,朱元璋也听的明白,起身拱手道别。
直至马车驶出街道,停在一处罕有人至的小胡同,朱元璋冲着外面招了招手。
毛骧立马迎上前:“皇上,今日来往了不少人,但多数都被找借口拦了回去,目前没有异样。”
“以后有人来就不要拦着了,来闹事的是哪家医馆的?”
“是隔壁街道悬壶堂,目前正在查。”
“医术之争不必插手,以后有人来也不要阻拦,去义诊一事,派人好生盯着!到时人多眼杂,容易出乱子。”
说到这里,朱元璋怔了怔,又问道:“毛骧,你觉得马秀武艺如何?”
“这,属下明白。”
“张定边去哪儿做了道士?”
“属下明白。”
一听毛骧什么都明白,朱元璋也没再多问,挥手丢出一块金坨子:“去看看来闹事的几人是何出身,悬壶堂又为何能驱使他们。”
哒哒哒。
马车离开,毛骧盯着金坨子怔了半晌。
寻常不都是大明宝钞吗?
怎么突然变成金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