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手中握着的,却是明晃晃的钢刀和劲弩!一声不吭,如同饿狼般扑向沿岸布防的梁山步军!
“杀!”这些人眼神凶悍,动作矫健,哪里还有半分难民的怯懦?分明是精锐杀手伪装!
“保护员外!”燕青厉喝一声,手中川弩连,瞬间射倒两名冲得最近的假难民。
卢俊义已然拔剑,剑光如匹练般展开,将射来的弩箭磕飞,与扑上来的敌人战在一处。岸边顿时陷入混战!
就在岸上厮杀正酣之际,湖面西侧,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三兄弟率领的另一队水军,驾驭着数架特制的、底部包铁、可在薄冰上滑行的冰橇,如同离弦之箭般冲破薄冰区域,朝着张顺出信号的方向疾驰而来!
“二哥,五哥,你们带人支援水下!我去岸边帮卢员外!”阮小七性子最急,大吼一声,操起一柄鱼叉,从冰橇上一跃而下,踏着冰面冲向厮杀最激烈的东岸。
水下,张顺听得头顶冰橇破冰之声,精神稍振。
他知道援兵已至,必须尽快打开暗门!他怒吼一声,不顾身后袭来的分水刺,将全身力气灌注于双臂,用水钻猛撬那暗门的边缘!
“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暗门似乎松动了一丝!
一名黑衣杀手见状,眼中凶光一闪,舍了对手,直扑张顺后心!
就在这千钧一之际,阮小二和阮小五如同两条怒蛟,携着冰冷的水流猛冲而至!阮小二的镔铁龙王刺直取那偷袭者后脑,逼得对方回身格挡。
阮小五则挥舞一柄厚重的分水揽,如同挥舞巨桨,横扫向另外两名黑衣杀手,暂时缓解了张顺的压力。
张顺趁此机会,暴喝一声,用肩膀猛地撞向那松动的暗门!
“砰!”
暗门应声向内弹开,露出里面一个黑漆漆的、充满浑浊水流的狭小空间!借着透入的微光,可以隐约看到空间内似乎放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方正物件!
玉玺匣!
张顺心中一喜,正要上前夺取,斜刺里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抢先一步窜入暗舱,一把捞起那油布包裹,转身就向外冲!
此人水性似乎比其他人更胜一筹,动作滑溜异常,在水中一扭,便避开了阮小五横扫而来的分水揽,双腿猛地一蹬岩壁,如同箭鱼般向水面窜去!
“拦住他!”张顺目眦欲裂,与阮小二、阮小五奋力追击。
但那贼人度极快,而且似乎极其擅长利用水流和光线折射,身影在水下忽左忽右,难以锁定。
岸边的混战也接近尾声。在卢俊义、燕青以及及时加入战团的阮小七奋力搏杀下,那些伪装的杀手被斩杀大半,剩余几人见势不妙,试图遁入芦苇丛,也被外围的梁山士卒截住。
“噗!”那携裹玉玺匣的黑衣贼人猛地冲破水面,带起漫天水花。
他毫不停留,在薄冰上几个轻盈的点跃,便已靠近西岸,眼看就要没入枯林!
“哪里走!”卢俊义在岸上看得分明,隔着数十步距离,猛地将手中长剑当作标枪掷出!剑化长虹,带着凄厉的破空声,直取那贼人后心!
那贼人仿佛背后长眼,在剑尖及体的瞬间,身体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诡异一扭,竟如同没有骨头般,让长剑擦着肋下飞过,只划破了水靠!
他回头瞥了卢俊义一眼,眼神冰冷如毒蛇,脚下度丝毫不减。
“好诡异的身法!”卢俊义心中一凛。
此时,张顺、阮小二、阮小五也已冲出水面,见此情形,立刻踏冰追赶。
那贼人身法诡异,度奇快,眼看就要消失在树林阴影中。
落在最后负责断后的两名黑衣杀手,被阮小七和几名梁山士卒缠住,脱身不得。
其中一人见逃生无望,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猛地咬碎了口中某物,身体剧烈抽搐起来,口中溢出黑血,顷刻毙命!另一人也被阮小七一鱼叉刺穿大腿,倒地擒获。
被擒的那名杀手,面色惨白,看着同伴服毒自尽,又看向远处即将遁走的领,脸上露出一种狂热与绝望交织的扭曲表情,用生硬的汉语嘶声喊道:
“扶桑万岁!神风……必佑……”
话音未落,他也猛地一咬牙,随即身体僵直,瞳孔扩散,显然同样服下了剧毒。
“扶桑?”刚刚赶到近前的卢俊义、张顺等人,听到这临死前的呼喊,无不脸色剧变,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无比的震惊与凝重!
窃取玉玺,埋伏水鬼,伪装难民……
这一切的背后,竟然牵扯到了海外东瀛的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