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迅被执行。一面面书写着“吊民伐罪”、“秋毫无犯”、“开仓放赈”的大旗在主要路口竖起。
训练有素的梁山军团展现出惊人的效率,一部分军队继续肃清残敌,维持秩序,另一部分则化身救灾力量,驱使水龙扑灭火焰,医护营穿梭于废墟间抢救伤者,文吏辅兵则开始搭建粥棚,登记难民。
混乱的秩序,开始以一种强力的方式被迅扭转、安抚。
与此同时,城内一座还算完整的府邸内。
李纲肩头的箭伤已被亲兵简单包扎,但血色依旧渗透了布条。
他拒绝了更换便服躲藏的建议,依旧穿着那身破损染血的官袍,端坐正堂。
府外传来的梁山军整队口令和安民宣告,清晰地告诉他——天,变了。
“大势已去……臣力竭矣……”李纲望着堂外灰蒙蒙的天空,老泪纵横。
他一生忠直,力图挽狂澜于既倒,奈何国事糜烂,终至社稷倾覆。
缓缓拔出腰间佩剑,横于颈前,便欲追随这崩塌的王朝而去。
“枢密使不可!”
亲兵幕僚惊骇扑上阻拦。
李纲死志甚坚,手臂用力,剑锋已然划破皮肤,鲜血涔涔而下。
千钧一之际,一支窗外射来的小巧弩箭,“叮”的一声,精准击中剑格,使其偏斜寸许。
数名身手矫健的梁山特种作战营士卒破门而入,迅制住李纲亲兵。
一名随军医官快步上前,语气恭敬却坚定:“李相公,忠义已尽,何必徒死?元帅有令,务必保相公无恙。得罪了!”说罢,夺下佩剑,紧急处理其颈部伤口。
李纲闭目长叹,不再挣扎,唯有热泪滚落。他知道,自己连求死,也由不得自己了。
皇宫后苑。
林冲、鲁智深、武松赶到那片假山群时,只看到那块“形如卧牛”的太湖石静静矗立,周围躺着几具皇城司太监的尸体,显然是灭口或弃子。
鼓上蚤时迁正在石旁焦急摸索,见到众人,急道:“林教头!这石头有机括,但被从里面卡死了!找不到开启之法!”
林冲面色凝重,仔细观察,巨石与地面严丝合缝,运力用枪刺击,也只留白点,异常坚固。
“来迟一步……”武松握紧双刀,语气不甘。
鲁智深暴怒,抡起禅杖就要砸:“砸烂这鸟石头,看那耗子洞现不现形!”
“大师不可!”林冲急忙拦住,“此乃秘道,强行破坏恐致塌陷,反堵追路!需立刻禀报元帅,寻精通机关之人!”
他抬头望向南方,目光锐利,仿佛穿透宫墙大地。
童贯挟持天子,携带玉玺,已从这密道逃出陷落的东京,南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