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张清玄看向窗外,“我的星火本源只恢复了不到一成,现在进山等于送死。而且……”
他顿了顿:“而且古城的事还没完。”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敲门声。
胖子蹬蹬蹬跑下去开门,不一会儿又跑上来,脸色古怪:“老板,是昨晚那些老人家,说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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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客厅里,坐着七八位老人。
都是古城本地人,年纪最大的已经九十多岁,最小的也有六十多了。他们穿着朴素的衣服,脸上刻着岁月的痕迹,眼神里却有着年轻人没有的坚韧。
杨晓雯正在给老人们倒茶,看到张清玄下楼,连忙过来扶他:“张先生,你怎么下来了?该多休息。”
“没事。”张清玄在沙上坐下,目光扫过众人,“各位找我,有事?”
为的白胡子老人站起身,对着张清玄深深一鞠躬:“张先生,我们是代表古城所有还活着的人,来向您道谢的。”
其他老人也纷纷起身鞠躬。
张清玄摆摆手:“不用这样。我收了钱的,这是交易。”
“不只是钱的事。”白胡子老人说,“昨晚那些镜子碎了之后,我们都做了个梦。梦里,那些被困在镜子里的人……向我们道别。”
客厅里安静下来。
“我梦见了我娘。”一个老太太抹着眼泪,“她死了三十年了,昨晚在梦里跟我说,她终于能走了,让我好好活着。”
“我梦见了我儿子。”另一个老头声音沙哑,“十年前在沱江淹死的。他说他在镜子里很冷,现在暖和了。”
老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昨晚那些光怪陆离又无比真实的梦。那些被困在镜中数十年的亡魂,在消散前终于找到了亲人,做了最后的道别。
张清玄默默听着,没有打断。
等到老人们说得差不多了,白胡子老人才又开口:“张先生,我们知道您不是普通人。古城这次能逃过一劫,全靠您。我们这些老家伙没什么能报答的,但有件事,或许能帮上您的忙。”
“什么事?”
“关于西南深山里的‘七情节点’。”白胡子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本泛黄的线装书,“这是我祖上传下来的笔记,我祖上……是土司府的巫师。”
书很旧了,封面上用古苗文写着《巫神纪事》。
凌薇接过书,小心地翻开。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古苗文,配有简单的手绘图——七座山峰,七个符号,还有一只巨大的、竖着的眼睛。
“巫神之眼……”凌薇喃喃道。
“我祖上说,这七个地方是古代祭祀巫神的地点。”白胡子老人说,“后来巫神陨落,这些地方就被封禁了。但每隔几十年,就会有人试图重启祭祀。”
“最近一次是什么时候?”张清玄问。
“四十年前。”老人回忆道,“那时候我还年轻,听说山里出了怪事,进去调查的人都没回来。后来是当时的土司请了外来的道士,才把事平了。不过那道士离开时说,封印只能维持四十年。”
四十年,正好是现在。
张清玄和凌薇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
“那道士有没有留下什么话?”凌薇追问。
老人想了想:“他说……四十年后,会有人来彻底解决这件事。那个人,身上带着‘星火’。”
客厅里再次安静下来。
张清玄摸了摸胸口,那里曾经燃烧过金色的火焰。星火——这是他自己取的名字,因为那力量如星星之火,微小却可以燎原。那个四十年前的道士,怎么会知道?
“您还记得那道士长什么样吗?”他问。
“记得。”老人说得很肯定,“个子不高,瘦瘦的,留着山羊胡子。最特别的是他的眼睛,一只黑一只灰,像阴阳鱼。”
凌薇猛地站起来:“是虚云子师叔祖!”
张清玄皱眉:“虚云子?”
“茅山上一辈的长老,五十年前离开茅山云游,再没回去。”凌薇激动地说,“师父说,虚云子师叔祖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擅长推演天机。他离开时曾说,要去镇压一处大凶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