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简陋,先将就住。”张清玄说,“过几天再添置。”
阿雅摇头:“已经很好了。在山里,我们住的木屋比这还简单。”
陈子轩帮她把行李搬进来,又拿来一套干净的床单被套。胖子则去烧洗澡水——后院有个老式的烧水炉,得自己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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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这个空当,张清玄回到自己房间。
房间在店铺二楼,不大,但很整洁。一张床,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墙角还放着个旧蒲团——那是他平时打坐用的。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带着城市的味道吹进来。
楼下胡同里,刘婶家的电视还在响,赵老三哼着小曲走远了。远处主街上,车流声隐隐传来。
一切看似平静。
但张清玄知道,平静不会持续太久。
他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内视。星火本源已经恢复到了五成左右,丹田处那点金色光芒稳定地燃烧着,比之前更凝实。经脉的伤基本愈合,肋骨的断裂处也长出了新的骨痂。
再有一周,应该就能完全恢复。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门铃声。
很急,连续按了三下。
张清玄起身下楼。胖子已经跑去开门了,门外站着两个人——
林瑶和陈静薇。
两人几乎是同时到的。林瑶穿着便装,牛仔裤白t恤,马尾扎得利落,手里拎着个档案袋。陈静薇则是一身米白色套装,高跟鞋,手里提着个精致的食盒。
她们对视了一眼,眼神里有些微妙的东西。
“张清玄!”林瑶先开口,“你回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打你电话一直关机!”
“山里没信号。”张清玄平静地说。
陈静薇上前一步,把食盒放在柜台上:“我听胖子说你们今天回来,特意让家里厨师炖了燕窝,补气血的。”
“燕窝哪够补。”林瑶不甘示弱,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这是我托人从长白山带的野山参,切片泡水喝,对恢复内伤有好处。”
胖子在后面看得直咧嘴,悄悄对陈子轩使眼色:修罗场来了。
陈子轩默默退到柜台后,假装整理货架。
阿雅从后院出来,看到这场面,愣了一下。
“这位是……”林瑶注意到了她。
“阿雅,新来的帮手。”张清玄简单介绍,“阿雅,这是林瑶,警察。这是陈静薇,朋友。”
阿雅礼貌地点头:“你们好。”
林瑶打量了阿雅几眼,眼神里带着职业性的审视,但很快收回目光:“正好,我有事找你。”
陈静薇也说:“我这边也有些消息。”
张清玄看了看两人:“去后院说吧。”
后院石桌旁,四人坐下。胖子很有眼色地泡了壶茶端上来,然后拉着陈子轩和阿雅去厨房“帮忙”——其实是躲清静。
“我先说。”林瑶打开档案袋,抽出几张照片,“你看看这个。”
照片上是一个建筑工地,几栋未完工的楼房架子矗立着,地上散落着建筑材料。其中一张照片里,楼体表面有明显的黑色污渍,像是泼了墨。
“这是城东新区的工地,三天前开始出事。”林瑶说,“先是夜班工人听到女人哭声,接着有人从脚手架上摔下来——轻伤,但他说是被人推的。工地负责人起初不信,直到昨晚……”
她抽出另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工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墙上用红色的、像是血的液体写了一行字:
“还我房子”。
字迹歪歪扭扭,但透着一股阴森。
“工地负责人报警了,但现场没找到任何指纹和痕迹。”林瑶看着张清玄,“我觉得……这不像是普通人干的。”
张清玄接过照片仔细看。那些黑色污渍的分布很规律,像是沿着某种特定的轨迹蔓延。墙上的字,笔画间有细微的能量残留——虽然很微弱,但确实存在。
“工地以前是什么地方?”他问。
“查过了,以前是城中村,去年拆迁的。”林瑶说,“拆迁过程……不太顺利。有几户钉子户,拖了半年才搬走。其中一户姓王的老太太,儿子在外地打工,她一个人住,拆迁队强拆时她突心脏病,没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