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玄蹲下身,用手抹去石板上的土。符文已经磨损得很厉害,但还能看出大概轮廓——是镇压类的符咒。
“把石板搬开。”
两人合力搬开石板。石板下是个直径约半米的洞,深不见底,洞里往外冒寒气。
李奶奶吓得后退几步:“这……这是什么?”
“井。”张清玄说,“老井。建楼的时候没填实,留了个口子。”
他从包里掏出手电筒照下去。井很深,手电光只能照到七八米的地方,再往下就是一片漆黑。但借着光能看到,井壁湿漉漉的,长满了青苔。
“胖子,红绳。”
胖子递上红绳。张清玄把红绳一头系在撬棍上,另一头垂进井里。红绳缓缓下沉,放了约莫二十米,突然绷紧了。
“到底了。”他拉了拉红绳,“下面有东西。”
“什么东西?”李奶奶声音颤。
张清玄没说话,而是把红绳拉上来。绳子上沾着黑泥,还缠着几缕头——长长的,女人的头。
“这井里……死过人?”胖子脸色白。
“不止一个。”张清玄把头摘下来,放在掌心看了看,“头颜色不一样,有黑的,有棕的,还有白的。死的年头不一样。”
他站起来,看向李奶奶:“这栋楼建的时候,是不是出过事?”
李奶奶想了想:“我……我好像听老人说过。当年打地基的时候,挖出过骨头,但工地领导让工人继续施工,说没事……”
“然后呢?”
“然后……好像死过几个工人。”李奶奶努力回忆,“说是意外,从脚手架上摔下来的。但后来有传言,说那些工人死前都说过,晚上听见井里有女人哭。”
张清玄点点头:“那就对了。”
他走到客厅,从包里掏出三张黄纸,用朱砂笔在上面画符。画完,把符纸分别贴在卧室、客厅、卫生间的门上。
“李奶奶,今天晚上,你带孩子去亲戚家住。”他说,“明天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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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井里的东西……”
“我来处理。”张清玄看了眼墙上的钟,十点半,“胖子,回去拿东西。今天晚上要下井。”
回到扎纸店时,已经快中午了。陈子轩还在后院站桩,腿抖得像筛糠,但硬是没倒下。
“玄哥,你们回来了?”他满头大汗,“李奶奶家的事解决了?”
“还没。”张清玄说,“晚上还得去。”
他走进店里,开始准备东西。除了常规的符纸、朱砂,还从货架最上层拿了个小木盒。木盒打开,里面是一卷银色的丝线,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老板,这是什么?”胖子好奇地问。
“天蚕丝。”张清玄把丝线缠在手腕上,“纯阳之物,阴邪碰着就烧。贵得很,这一卷值五万。”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五万?就这卷线?”
“嫌贵?”张清玄瞥他一眼,“那你晚上别跟我下井,在井口守着就行。”
“别别别!我跟!我跟!”胖子赶紧说,“我就是……就是觉得太贵了。”
中午饭是陈静薇送来的。她今天穿了身淡紫色的连衣裙,衬得皮肤很白。手里拎着个三层食盒,一打开,香气扑鼻。
“听说你们要去处理棘手的事,我让厨房做了些补充体力的。”她把菜一样样拿出来:红烧肉、清蒸鱼、蒜蓉青菜、还有一大碗鸡汤。
胖子眼睛都直了:“陈小姐,你也太好了吧!”
“张先生辛苦,应该的。”陈静薇微笑,很自然地在张清玄旁边坐下,“需要我帮忙吗?陈家有几个保镖,身手不错。”
“不用。”张清玄夹了块红烧肉,“人多反而麻烦。”
正说着,林瑶也来了。她换了身便装,手里提着一袋水果。
“都在啊。”她看到陈静薇,眼神闪了一下,但很快恢复自然,“我买了点橙子,补充维生素。”
得,修罗场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