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而且你儿子失踪三个月了,对吧?”
刘桂芳眼眶瞬间红了。
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人注意这边,才压低声音说:“……你们……你们能帮我找到我儿子?”
“不一定能找到人。”张清玄实话实说,“但如果他是被不干净的东西带走的,我可以让你不再被纠缠。至少,你能睡个安稳觉。”
刘桂芳犹豫了很久。
最后,她从柜台抽屉里拿出钱包,数出两千五百块钱——都是皱巴巴的钞票,有零有整,显然是攒了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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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只有这些。”她把钱递过来,“剩下的,等……等事情解决了,我再想办法凑。”
张清玄接过钱,点都没点,直接塞进兜里:“晚上八点,银行下班后,我们在这里见。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你家人。”
“好……好。”
离开银行,胖子忍不住问:“老板,你怎么确定她儿子还活着?”
“不确定。”张清玄说,“但有五成可能。如果人已经死了,缠着她的应该是完整的阴魂,不会只是这种程度的阴毒。现在这种情况,更像是某种‘标记’或者‘连接’。”
“标记?”
“嗯。”张清玄走到街角,回头看了一眼银行,“山里那个东西,可能通过她儿子,在她身上留下了记号。这样无论她儿子是死是活,它都能通过这个记号吸收她的痛苦和思念——这些都是很好的养分。”
胖子打了个寒颤:“这也太毒了……”
“邪修都这样。”张清玄语气平淡,“走吧,回招待所。晚上要来,得准备点东西。”
两人回到招待所时,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车牌是省城的。车旁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深灰色的正装,站得笔直,像两尊门神。
看到张清玄,那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走上前,出示证件:“张清玄先生?我们是省城异管局特派员,秦岳处长让我们来协助你处理雾隐山事宜。”
证件上的名字是“王建国”,职务是“高级调查员”。
旁边那个女人也出示证件:“李梅,技术支援。”
张清玄看了一眼证件,又看了看两人——王建国身形挺拔,眼神锐利,右手虎口有老茧,显然是练家子。李梅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气质文静,但提着的手提箱很沉,里面应该装着专业设备。
“秦岳让你们来干什么?”张清玄问。
“提供支援。”王建国说,“听说你要深入雾隐山,我们带来了特制装备,包括高浓度圣水、紫外线手雷、还有地脉探测器。另外,我们还带来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地府那边来人了。”李梅接话,声音很轻,“今天下午刚到青河镇,住在镇西头的土地庙里。带队的是地府‘巡察司’的判官,姓王,叫王明远。他们要求和你见面。”
张清玄挑了挑眉。
地府的人来得比他预计的还快。而且直接住进土地庙——那是阴气最重的地方,显然是有备而来。
“什么时候见?”
“今晚八点,土地庙。”王建国说,“我们异管局的人会陪同,确保安全。”
张清玄看了看手表,下午三点半。
“行。”他说,“不过八点我还有个别的约。你们跟地府的人说,九点,在土地庙见。”
“别的约?”李梅好奇地问。
“私事。”张清玄没多说,径直走进招待所。
王建国和李梅对视一眼,没再追问。
回到房间,胖子关上门,小声说:“老板,晚上八点你要去银行见刘姐,九点又要见地府的人,来得及吗?”
“来得及。”张清玄从背包里翻出几张黄纸和朱砂,“银行的事花不了多少时间。关键是地府那边……他们主动来找我,肯定不只是为了巡查令被毁的事。”
他开始画符。
这次画的符和平时不一样,符文更复杂,笔画间隐隐有金光流动。每画完一张,他的脸色就苍白一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老板,你伤还没好,别勉强……”胖子担忧地说。
“必须画。”张清玄咬着牙,又画完一张,“地府那些当官的,最看重排场和实力。如果我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去见他们,会被看轻,谈判就会吃亏。”
他一连画了七张符,才停下来,靠在床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