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不禁有些疑惑,若说现在,这二房三房针对自己,还有个理由。
可那个时候,自己不过是个大小姐,在远平侯府被纵的有些骄纵而已,即便陆韵回来,那远平侯府养她一个女孩根本不是事,为什么还要处心积虑将她弄出去。
思来想去,沈瑶觉得只有一种解释——利益。
正如二房三房哄骗陆韵时说的那样,沈瑶在远平侯府一日,那族谱上就有她名字,来日若是她从远平侯府出嫁,那嫁妆又是一大笔的开销,而且还得分一分家产。
对此,沈瑶突然有些阴谋论,二房三方一直仰仗大房,也就是陆父而活,按理来说,是最不希望分家的,毕竟他们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
即便是迫不得已真要分家,也得等到陆家有了差池,比如陆父去世什么的。
可按照陆父这身子骨,这年龄,若是没有流放,去世怎么着也得个三四十年吧,再不济,二十年,犯得着现在就开始布局么。
于是,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沈瑶脑海中产生:这些人,一早就知道了陆父即将面临灾祸,因此才开始如此布局,想的是赶紧拿了钱,同陆家脱离关系。
可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总之,他们也被连累了。
也就是说,陆家被流放,还能被做局做的如此,让皇上没一丝怀疑,应该很大程度上,是陆家内部出了问题。
沈瑶正想着,突然看见陆沉舟猛的坐起来伴随着几声剧烈的咳嗽。
她赶忙上前帮着陆沉舟拍背:“怎么了沉舟,哪里不舒服?”
“噗!”
陆沉舟一口鲜血直接喷在了地上,给沈瑶吓了一大跳。
“怎么吐血了,走,沉舟,我带你去回春堂!”
陆沉舟强撑着身体坐起来,冲沈瑶摆摆手:“我自己的身体我了解,应该是今日这药有些不对。”
沈瑶随即解释道:“这药是王大夫给的,你这几日昏睡着不知道,京城来的御医已经研制出了时疫的方子,给百姓用了极有效果,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陆沉舟急切的问道。
“就是那时疫好了,肠胃都坏了,吃不得一点寒凉的食物,不过,那御医又在回春堂门口施温补的药,百姓们吃了症状倒也好转,只是一停还是不太行。”
“不过眼下,大家哪里顾得上那么多,都想着这时疫赶紧好就是了。”
“今日你吃这药,便是这药方,王大夫还额外给你开了滋补的药,说让我一起喂给你。”
闻言,陆沉舟的眉头拧成了一团,陷入深深沉思。
他拿起桌上还没来得及刷的汤碗,闻了闻里面的剩的药汤,眉毛拧的更深了:“瑶儿,那药渣还有么,快来给我看看。”
“有的有的!”
说着,沈瑶便将那药罐子拿了过来。
陆沉舟对着那药罐子又找又闻了半天,随后重重的将罐子一放:“这药有问题。”
“啊?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