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你看上了,就是你的?”
“欸,你小子不是渔场的人吗?我家老爷的马车,你都不认识?”
狗奴才伸出马鞭,准备要教训他,也惊动了车厢里的人,
只见有只手伸了出来,悄悄掀起了车帘。
顿时,
南云秋意识到了危险,赶紧双手奉送上,低头就走,他可不想刚进城就露出破绽。
就这样也好险!
人家马上就能判断出来,他是初来乍到的外乡人。
而且,
狗奴才敢用嚣张的口吻,大摇大摆,横行霸道,车上的老爷,在海滨城内肯定有头有脸,
兴许还是他的老熟人。
唉,太冲动了,为了几条鱼,跟人家较什么劲?
要知道,
海滨城内,想杀他的人很多,万万不可再莽撞大意。
身后不远处的张九四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他倒是忘记告诉南云秋,要当心渔场这些敲竹杠的恶人,免得因小失大。
好在,关键时刻,南云秋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车帘落下了,车厢内咚咚作响。
车上的老爷听奴才说,
渔夫是个外乡人,而且不认识他的马车,觉得很稀奇,仿佛受到了侮辱,便挑开车帘,没看到渔夫的脸,也就作罢。
但是,
他很快再次掀开帘子,太阳都落山了,渔夫还戴着檐帽,煞是奇怪。
当南云秋双手奉送鲤鱼时,
老爷的表情瞬间僵硬,嘴巴张大了,双目呆滞如鲤鱼的死眼。
喉咙里蹦出了三个字,又活活咽了回去。
南云秋却未曾看到,车厢里,
严有财那张惊恐,而又狰狞的脸,惨白惨白。
严有财做梦也没想到,消失一年的南云秋再次出现在海滨城,
上次,
他假扮铁骑营侍卫,近在咫尺,却让南云秋溜了,
不仅如此,
南云秋还大闹程家,刺伤了吴德的屁股,差点戳到屁眼,个把月没能下床,
事后,他被程家骂得狗血喷头,还丢了主事的宝座。
一年来,
他和吴德,包括程家,四处打听南云秋的踪迹,非要置之于死地不可。
可南云秋却像人间蒸了似的,杳杳无踪。
哈哈!
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