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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嗤鄙三(第2页)

唐朝的李佐,是山东的名门望族。小时候因为安史之乱,跟父亲失散了。后来李佐考中进士,有了好名声,官做到京兆少尹,一直暗中寻找父亲。

有个认识他父亲的人告诉了他地址,李佐赶紧去迎接,没想到父亲竟然在一家卖丧葬用品的店里做事。李佐把父亲接回家,悉心奉养。过了几个月,父亲对他说:“你孝顺得没话说,但我在那圈子里待了三十年,昨天跟着你回来,还没跟老朋友们告别。你去准备五头大猪、几斛白酒、几瓮蒜韭、十盘薄饼,在中堂摆宴席,我要跟老朋友们好好聚聚,了却一桩心愿。”

李佐恭敬地照做了,几天后一切准备妥当。父亲召集了京城两市一百个擅长唱薤露歌(送葬时唱的歌)的人,一开始让他们坐在堂中,过了一会儿就让他们随意唱起来。到了傍晚,大家都喝醉了,一起扶着李佐的父亲上床。这时薤露歌一声响起,一百人齐声合唱,然后众人扶着李佐的父亲走出府门,再也没人知道去了哪里。路上围观的人有上亿之多。

第二天,李佐抛弃了家人,进山隐居,几天后就去世了。

十四、元载常衮当政

唐代宗把国家大事都交给宰相处理,元载当宰相时,独揽大权,把国家法度搞得一团糟。如果没有金银珠宝,或者不搞些旁门左道,根本没法在朝廷立足。

后来常衮当了宰相,虽然不再收受贿赂,但为人孤僻专断,不会分辨人才,所以官员的升降任免常常出错。有时候同僚们推荐的人才多了些,他就骂人家是“沓伯”(啰嗦的人)。当时京城里流传着一句话:“常无分别元好钱,贤者愚,愚者贤。”

崔佑甫向来公正耿直,有一次在众人面前直言:“朝廷上下互相蒙骗,好人和坏人待遇一样。那些清水衙门、重要官府,都成了鼠辈们混资历的地方,这对国家治理有什么好处呢?”

十五、崔阡:不懂朝典的谕德

唐顺宗还是太子的时候,韦渠推荐崔阡做了谕德,负责教太子读书写字。可崔阡这人,什么都不懂,遇事就像面对一堵墙,毫无办法。

有一回,他对太子说:“微臣是山野里的粗人,不懂朝廷的规矩,见到陛下,应该称呼自己为‘臣’吗?”

太子听了,又好气又好笑,说:“你是东宫的官员,这些基本的规矩,本来就该知道啊!”

崔阡一脸茫然地挠挠头,还是没弄明白——他大概这辈子都搞不懂这些朝堂礼仪了。

十六、黎干:跳舞祈雨的京兆尹

唐代宗在位的时候,京城好久没下雨了,旱情严重。京兆尹黎干急得团团转,想出了个荒唐的主意:在朱雀门街造了一条土龙,然后把京城里所有的巫师都召集过来,让他们在土龙旁边跳舞祈雨。

黎干自己也跟着巫师们一起跳,一会儿扭腰,一会儿跺脚,动作古怪,围观的老百姓都看得哈哈大笑。可跳了一个月,还是没下雨。

黎干不死心,又请巫师们去文宣王庙祈祷。代宗皇帝听说了这事,叹了口气说:“孔子早就说过‘丘之祷久矣’,祈祷要是有用,早就下雨了!”

皇帝下令毁掉土龙,停止祈雨,还下令减少自己的饮食和开支,顺应天命。没想到,没过多久,天上就下起了大雨,旱情一下子就缓解了。

十七、崔叔清:准敕恶诗的作者

杜佑镇守淮南的时候,把崔叔清写的一百诗献给了唐德宗。德宗皇帝看了之后,对使者说:“这都是些狗屁不通的恶诗,拿来干什么?”

这话很快就传开了,人们都把崔叔清的诗叫做“准敕恶诗”——意思是经过皇帝认证的坏诗,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十八、常愿:满口本色语的武臣

贞元年间,有个叫常愿的武臣,说话特别实在,全是大白话,从不拐弯抹角。他曾经跟刘禹锡说:“以前在奉天的时候,我做行营都虞候。圣人(指皇帝)门下,怎么就有那么多贤能的公子哥呢?其他人也都跟他们一样厉害。”

他还说:“奉天城就像斗那么大,又被朱泚的兵马挤得满满当当,危险得就像堆起来的鸡蛋。现在我被调到南衙,却被你们这些读书人算计,把我的官职给夺走了!”

到了永贞初年,刘禹锡做了监察御史,见到常愿正在代理官职,就故意逗他:“你还敢说‘纥邓’(方言,意思是算计、欺负)吗?”

常愿吓得赶紧摆手:“死罪死罪!我再也不敢说了!”

十九、刘士荣:被嫌弃的太常丞

于頔镇守襄阳的时候,朝廷对他很宽容,任命他的儿子于方为太常丞。于頔觉得不好意思,就上书推辞说:“刘元佐的儿子刘士荣,靠着刘元佐的功劳,先帝任命他为太常丞。那时候我和刘士荣一起在朝廷做官,见他平庸无能,实在看不起他。现在我的功劳不如刘元佐,我的儿子于方比刘士荣还没用,如果授予他太常丞的官职,就太不合理了。”

德宗皇帝把于頔的奏表拿给大臣们看,当时刘士荣正在做南衙将军,亲眼看到了奏表,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尴尬极了。

有一回,于頔请客喝酒,行酒令的时候说:“谁能说出最近最平庸无能的人,就能免喝一杯。”

于頔的客人浑鐻立刻说:“刘士荣!”

于頔接着说:“于方!”

于頔对在座的人说:“各位都得好好努力,别变成他们这样!”

二十、袁德师:误认伯禽的幕友

窦群和袁德师一起在浙西幕府做事,窦群负责管理厨房。有一回,窦群对堂子(仆人)脾气,说:“把这东西送给伯禽!”

他问袁德师:“你知道伯禽是谁吗?”

袁德师脸一沉,说:“我就算再没文化,也读过几本书,你怎么能看不起我?”

窦群追问:“那你说说,伯禽是谁?”

袁德师理直气壮地说:“不就是古代的堂子嘛!”

满座的人听了,都笑得前仰后合——伯禽是周公的儿子,袁德师居然把他当成了仆人,真是闹了个大笑话。

二十一、蒋乂:献传求宠的史官

蒋乂负责编写宰相的传记,每当朝廷任命一个新宰相,他过个十天半个月,就会把写好的传记献上去。他这么做,就是想讨好宰相,求个一官半职。

人们都嘲笑他:“蒋乂写传记,不是为了记录历史,而是为了巴结权贵!”

二十二、崔损:虚伪谨慎的宰相

崔损的性格极其谨慎,每次向皇帝奏事,都不敢多说一句话,更不敢表自己的见解。朝廷里那些清贵重要的职位,他都做过,可在位期间,没做出过任何值得称赞的事。

他当了宰相之后,母亲去世了,却一直把母亲的灵柩停在野外,不举行葬礼,也不提迁坟的事;他的姐姐当了尼姑,在附近的寺庙里去世了,他直到丧期结束,都没去探望过。

有德行的人都指责他不孝不义,可他就是这样,过分谨慎,只想着保全自己,却偏偏凭着这一点,深得皇帝的喜欢,窃居宰相之位八年。皇帝知道大家对他有意见,可还是怜惜他,对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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