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过来?”
陆渊看着眼前这个语出惊人、野心甚至比自己还大的女人,忍不住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刮了一下柳如烟挺翘的鼻尖,语气宠溺中带着一丝赞赏:“丫头,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皇帝的铸币权都敢抢?”
柳如烟俏脸一红,却没有躲闪,反而大胆地迎上陆渊的目光,眼神坚定。
“主公,这不是胆子大不大,而是势在必行。”
她深吸一口气,语气变得无比凝重,“我们的摊子铺得太大了。‘天网’每日的开销如同流水,玄甲军扩充更是个无底洞。光靠抄家和做生意,迟早有一天会入不敷出。”
“只有掌握了钱的源头,我们才能真正立于不败之地!”
“说得好。”
陆渊点了点头,对柳如烟的远见卓识很是满意。这个女人,不仅有商业天赋,更有战略眼光,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
“不过,铸币权是皇权的根基,那老狐狸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想从他手里抢,无异于虎口拔牙,急不得。”
陆渊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繁华的街道,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在动刀子之前,我们得先做好准备。把我们的商业帝国,打造成一个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铁桶。”
接下来的几天,陆渊亲自出马,带着柳如烟视察了她名下所有的产业。
不得不说,柳如烟确实是个商业奇才。短短一个月,她不仅将柳家和李侍郎的产业完美整合,更是将生意拓展到了丝绸、茶叶、盐铁、漕运等各个领域。
四海通的旗帜,几乎插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但是,陆渊也敏锐地现了问题。
“如烟,你的生意做得很大,但也很‘传统’。”
在一间茶楼的雅间里,陆渊品着新上的春茶,一针见血地指出了问题,“丝绸茶叶也好,盐铁漕运也罢,这些东西的利润都有上限。一旦市场饱和,或者遇到天灾人祸,资金链就很容易断裂。”
柳如烟闻言,秀眉微蹙,脸上露出一丝苦恼。
“主公说的是。最近几日,各家商行的生意额都已经开始下滑,显然是遇到了瓶颈。我也想了很多办法,比如降价促销,比如开拓新市场,但效果都不大。”
“那是因为你还在用‘加法’做生意。”
陆渊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而真正的商人,玩的是‘乘法’,甚至是‘指数爆炸’。”
“乘法?指数爆炸?”柳如烟美眸中充满了困惑,这些词她连听都没听说过。
“我问你,钱是什么?”陆渊突然问道。
“钱?钱就是银子,是铜板,是可以买东西的……”
“错了。”
陆渊摇了摇头,眼中闪烁着越这个时代的智慧光芒,“钱,不是银子,也不是铜板。钱,是一种‘信用’,是一种‘共识’。”
“只要所有人都相信它有价值,那一张纸,也可以比黄金更贵。”
“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种‘信用’,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里。”
陆渊看着一脸懵懂的柳如烟,知道跟她说太多现代经济学理论她也听不懂。他决定用最简单、最粗暴的方式,给她上一堂足以颠覆她三观的“金融启蒙课”。
“你那个四海通钱庄,现在是怎么运作的?”
“回主公,就是客人把银子存进来,我们给他们开具存票,然后收取一点保管费。客人凭存票可以随时来取钱。”柳如烟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蠢!简直是暴殄天物!”
陆渊毫不客气地训斥道,“你坐拥着一座金山,却只想着收那点可怜的保管费?你知不知道,那些躺在你库房里睡大觉的银子,能为你生出多少‘儿子’和‘孙子’?”
“生……生儿子?”柳如烟更懵了,银子怎么生儿子?
“我教你几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