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赌。
这顶“弑君”的大帽子太重了,重到足以将他和他背后的太乙剑宗压得粉身碎骨。
“怎么?不动手了?”
陆渊上前一步,胸膛直接顶在了那冰冷的剑尖上。
“来,往这儿刺。让我看看你替天行道的决心。”
太乙宗主吓得魂飞魄散,猛地收回长剑,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脸色惨白如纸。
他知道,他输了。
输得彻彻底底,输得体无完肤。
在绝对的皇权面前,所有的江湖规矩,所有的正道大义,都只是一个笑话。
“滚。”
陆渊冷冷地吐出一个字,不再看他一眼。
那声音不大,却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在场每一个正道人士的脸上。
太乙宗主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满嘴血腥味。他深深地看了陆渊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毒和仇恨,几乎要凝为实质。
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屈服。
“我们……走!”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转身带着一众长老,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有了盟主带头,剩下的那些宗门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
不一会儿,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五万大军,就作鸟兽散,跑了个干干净净。
一场足以颠覆江湖格局的浩劫,就这么被陆渊一个人,一块牌子,给硬生生地骂了回去。
天欲宫的城楼上,姬千雪和一众魔教弟子看着这戏剧性的一幕,全都傻了。
这就……赢了?
不费一兵一卒,就让五万大军落荒而逃?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怪物?
陆渊缓缓将金牌收回怀中,这玩意儿还是上次他从老皇帝那里敲诈来的,没想到这么好用。
他转身,看向身后那黑压压一片、同样被惊得目瞪口呆的魔教众人。
他清了清嗓子,运用内力,将声音远远地送了出去。
“人都走了,别看了。”
“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锦衣卫名下的‘临时工’了。”
“以后谁要是再敢在外面烧杀抢掠,败坏我的名声,别怪我把你们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另外……”
陆渊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
“保护费记得按时交。要是让我知道谁敢偷税漏税”
“天欲宫的今天,就是你们的明天。”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只留下身后那一群在风中凌乱的魔教妖人。
他们面面相觑,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复杂的情绪。
那是劫后余生的庆幸,也是……被新老板支配的恐惧。
经此一役,陆渊的名字彻底响彻了整个江湖。
无论是正道还是魔道,所有人都记住了这个无法无天、黑白通吃的锦衣卫千户。
他以一己之力,兵不血刃地化解了天欲宫的危机,更是在无形之中,将整个魔道都变成了自己的私兵。
他就像是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悄无声息地笼罩在了整个江湖的上空。
“主公,您这一手,实在是高啊!”
陈平不知何时出现在陆渊身边,眼中满是狂热的崇拜,“您现在,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地下皇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