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侧头:
“重要的是——
让孙权也怕。”
他指向营外远处:
“你以为只有江东的探子会来?洛阳、荆州,甚至关中,也会有人想看看太子殿下的兵力。”
徐晃愣了一下:“仲达这是……连朝廷内部的探子都算进去了?”
司马懿看了他一眼,目光冷静:
“震江,本就不是只震江东。”
徐晃顿悟,心底寒。
此时,营外突然传来阵阵号角。
一支队伍从寿春城门缓缓开出,铁甲反射着晨光,威仪森然。
江东探子藏在树林间,额上渗出汗来:
“那是……魏军骑兵?!”
然而司马懿在营中看到这一幕,却对身后的主簿低声道:
“记下此刻时间,让木甲队出。”
主簿躬身:“诺!”
不多时,另一队身披铁甲的“士兵”从另一道营门走出,步伐齐整,铠甲叮当作响——
但若仔细看,会现他们的护胸板略显僵硬。
因为那根本不是铁甲,而是木板贴铁皮。
探子却看不出。
树林中的江东探子惊声道:
“魏兵怎会有如此多骑步?!他们……难道真要北上十万人压境?!”
同伴死死摇着头:“不可能,他们不过刚与南中交战,哪来如此多兵力?”
探子抬起颤抖的望远镜:“可我看到的……分明如此。”
——司马懿要的,就是让他们亲眼看到。
午时,司马懿传召曹彰。
“子文,今日之演兵,由你点将。”
曹彰银甲映光,豪气冲天:
“好!我最爱这种震慑人的大场面。”
司马懿却伸手压住他:
“不可真动杀机。
你要记住——今日非战,而是戏。”
曹彰咧嘴笑:“仲达放心,我懂得分寸。”
不多时,鼓声擂响,演兵开始。
只见曹彰策马冲阵,黄须在风中飞扬,长戟挥动间,三排盾兵如潮浪般分合:
“左军——开锋!
右军——抬盾!
弓弩——备箭!”
他的嗓音在平原上震散飞鸟。
树林中探子看得腿软:
“这、这简直要压垮江东!”
然而司马懿背手而立,嘴角却微微扬起。
“子文的武勇,可让探子心惊;
但更让探子害怕的……是‘魏军整齐得不像演兵’。”
徐晃苦笑:“我们这怕是连真打都比不过这声势。”
司马懿挥扇:“声势大,才能省兵。”
黄昏时分,司马懿将密使召来。
他递给密使一卷军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