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苏幕言回国了,傅砚辞心里恐慌却又愤怒。
无论是谁,都让他无法忍受!
“砰——!”
一声巨响,手机被狠狠砸在了墙上,瞬间四分五裂。
傅砚辞高大的身躯,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痛苦而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眼中是一片赤红的疯狂。
你们在一起又如何,我不会放过你的。
第二天,沈氏集团大厦楼下。
沈白梨穿着一身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颈间系着一条淡紫色的丝巾到了公司,
她刚踏出电梯,准备前往办公室时,
手腕却猛地被人从后面用力攥住。
那力道极大,带着不容挣脱的强势,捏得她生疼。
沈白梨愕然回头,撞进一双深不见底、翻涌着痛苦与暴戾的墨眸里。
他的眼底布满红血丝,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让过往的员工纷纷避让,不敢靠近分毫。
“傅砚辞,你干什么?放开我!”沈白梨蹙眉,试图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跟我走。”傅砚辞的声音沙哑得厉害,
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这三个字,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压抑。
不等沈白梨答应,
傅砚辞便强硬地拉着沈白梨,
不顾她的挣扎和周围惊异的目光,一路将她拽出了沈氏大厦,塞进了他停在门口的车里。
办公室里的员工回过神,连忙告诉了沈白梨的特助,
特助不敢怠慢的急忙拿出手机打电话。
——
“开车!”傅完毕冷声命令司机,隔板缓缓升起,将后座隔绝成一个密闭的空间。
车子一路疾驰,
最终停在了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那处位于顶层的豪宅新房里。
这里的一切布置都还保留着沈白梨离开时的模样,
纤尘不染,仿佛女主人只是短暂出行。
一进门,傅砚辞便反手锁上了门。
他转过身,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沈白梨,那目光像是要将她吞噬:“昨晚……你在哪里?”
沈白梨心头一紧,面上却维持着镇定:“傅砚辞,我们已经离婚了,我在哪里,与谁在一起,似乎不需要向你报备。”
“不需要?”傅砚辞像是被这句话彻底激怒,
他猛地逼近沈白梨,双手抓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以为骨头会被捏碎:“是不是苏幕言?是不是他回来了?是不是他?!”
傅砚辞几乎是低吼出来,声音里充满了被撕裂的痛苦、不甘和嫉妒:
“当年,你是到底是因为真的生病了离开我,”
“还是趁机,借着生病跟苏幕言一起双宿双飞,”
“沈白梨,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嗯?”
“病好了,立刻就跟他滚在一起?”
看着傅砚辞一句句的质问,和痛苦的模样,沈白梨心里划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想到昨天答应某人的事,沈白梨很又冷静了下来。
她和傅砚辞不该再如此纠缠了。
沈白梨的目光清冷而疏离,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