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直视着傅砚辞,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嘲讽的弧度:“傅总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就算无处可去,也绝不会踏进那栋房子半步。”
沈白梨向前一步,与傅砚辞隔着半米距离,语气清晰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冷意:
“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温家的准女婿,有婚约在身。你是想我落得个‘插足者’的名声?还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我?”
沈白梨微微抬着下巴,眼底映着窗外的阳光,却透着彻骨的清冷,继续说道:
“傅砚辞,不管你是愧疚还是弥补,我都心领了,我们已经离婚了,
现在、你有了你的生活,我也有我的人生,我们互不干扰,才是最好的状态。”
沈白梨语气停顿几下,带着嘲讽继续说道:“让我再住进以前的婚房,傅宴辞,你是想让我被整个上流圈子耻笑,还是想让温婉找上门来,上演一出‘正妻手撕前妻’的戏码?”
沉默片刻,
傅砚辞目光深沉的看着沈白梨,随后脚步往后退了一步,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阴鸷和执着。
“等我处理好一切后,我会光明正大的重新站在你身边。”
说了这么多,沈白梨看傅宴辞还如此执拗,心里顿时有些无奈。
暗地叹了口气,算了,现在都已经说开了,以后还是避着点他好了,
沈白梨没有再说什么,径直从傅砚辞身边走过。
傅砚辞看着沈白梨清瘦的背影,快步跟了上去:“我送你回去。”
沈白梨没有拒绝,客套的回应:“好,麻烦了。”
电梯直达地下车库,一辆黑色迈巴赫普尔曼静静停在专属车位上,车身锃亮如镜,在灯光下泛着低调奢华的光泽。
司机恭敬地拉开后座车门,车内铺着定制的深棕色羊绒地毯,中央控制台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恒温空调早已调至最舒适的24度。
沈白梨弯腰坐进车里,全程没有看傅砚辞一眼,只是将目光投向窗外。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车厢里一片寂静,阳光透过车窗,在两人之间投下一道淡淡的光影,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彼此的思绪隔绝在各自的世界里。
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沈家,稳稳停在了门口。
沈白梨没等司机开门,率先迫不及待的推开车门下了车。
“梨梨?”沈母穿着一身月白色提花真丝旗袍,手里握着一把银质园艺剪,正在廊下修剪着什么。
回廊栏杆是木质雕花,挂着几串风干的桂花,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
沈母看到女儿下车,身后还跟着傅砚辞,沈母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放下手里的剪刀。
随即快步走上前,拉过沈白梨的手,指尖触及女儿微凉的掌心,沈母的目光落在女儿略显苍白的脸上,语气带着关切:“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了?”
沈白梨柔声说道:“妈~我没事,只是逛街有些累了。”
这时,
傅砚辞从车上下来了,姿态得体地颔首:“伯母,打扰了。刚好遇到白梨,便顺路送她回来了。”
谁也没有提及医院的事。
沈白梨在一旁静默不语。
傅砚辞也就没有再多言,只不过目光却不自觉的落在沈白梨身上。
沈母看了看傅砚辞,又转头看向身边脸色略显苍白的女儿,心里虽有疑惑,但她也没有多问,
沈母笑着说道:“宴辞啊,快进来坐吧,屋里刚泡了明前龙井,喝口茶再走。”
傅砚辞下意识的看向沈白梨,
看见她眼帘微垂,神色冷淡,周身像裹着一层薄冰,散发着“不愿与他多牵扯”的气场。
那眼神让傅宴辞想留下来的念头都瞬间冻结,压下心绪,对着沈母温和一笑:“多谢伯母好意了,我还有事,就不久留了。”
说完,傅宴辞又深深的看了沈白梨一眼,随后果断的转身,上了车。
黑色车身缓缓驶离,车轮碾过青石板,带起几片粉色月季花瓣,最终消失在雕花铁门后。
直到车子的影子彻底不见,沈母才收回目光,拉着沈白梨的手走进客厅。
沈母拉着沈白梨在沙发上坐下,轻声问道:“梨梨,你跟傅砚辞……是怎么回事啊?他怎么会送你回来?”
沈白梨不想让母亲担心,便避开了医院的事,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什么,就是在外面遇到了,聊了几句,他刚好顺路,就送我回来了。”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
沈母看着女儿平静的神色,将信将疑,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关切:“梨梨啊,你跟妈说实话,你心里……对他还有没有想法?”
沈白梨看向母亲,眼神清澈而坚定,没有丝毫犹豫:“妈,我和他早就过去了。以前的事,就当是一场梦,醒了就翻篇了。现在我只想好好过日子,不想再被过去的人和事牵绊。”
“我放下他了。”沈白梨语气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听到这话,沈母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生怕自己女儿想不开跟傅宴辞继续纠缠,毕竟傅宴辞现在已经订婚了。
沈母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伸手轻轻拍了拍沈白梨的手背,指尖带着温柔的力道:
“放下就好,放下就好。妈以前还担心你走不出来,现在看到你这样,妈就放心了。”
沈白梨靠在沙发上,听着母亲熟悉的叮嘱,手里捧着温热的红枣茶,心里一片安宁和温暖。
世界七:霸总的白月光前妻10
深秋的午后,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在铂悦会所的露天茶座上投下斑驳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