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傅砚辞的婚礼,恐怕不会到来了。
“宴辞,我先回去了。”温阮轻轻开口。
傅砚辞没有挽留,只是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锁着急诊室的门。
温阮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傅宴辞将报告和药瓶攥在手里,轻轻推开了房门。
病房内的装修是低调的奢华风格,墙面贴着浅灰色的丝绒壁纸。
沈白梨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真丝被单,脸色依旧带着一丝苍白,却比之前好了许多。
听到开门声,
沈白梨缓缓转过头,看到傅砚辞时,眼神平静且疏离:“你怎么还在这里?温阮呢?”
门外她隐隐约约听到了温阮的声音。
“她回去了。”傅砚辞走到病床边,拉过一把雕花实木椅子坐下,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一年前的心脏手术,为什么不告诉我?还有两年前的离婚,是不是因为这个病?”
看到药瓶,沈白梨别过脸,避开傅砚辞的目光,声音轻得像一阵风:“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没意义。”
“怎么会没意义?”
傅砚辞伸手,轻轻握住沈白梨冰凉的手,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和自责,
“你知不知道我这两年有多恨你?恨你说走就走,恨你对我们的感情毫无留恋。
可我从来没想过,你是在独自扛着这么重的病。
国外的手术,术后的康复,这两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白梨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眼泪毫无预兆地滑落,滴在真丝被单上,晕开一小片水渍。
沉默了许久,沈白梨才缓缓转过头,看着傅砚辞,缓缓说道:“告诉你又能怎么样?那时候你妈妈每天都在催生,”
“我又得了这种病,指不定就死在手术台上了,所以,离婚、对你、对我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轻描淡写,说着震撼人心的话语。
“最好的选择?”
傅砚辞猛地提高声音,随后,又怕吓到沈知意,放低了语气,眼底满是心疼:“那是你得选择,不是我的,”
“如果知道你病得这么重,我绝不会签那份离婚协议。”
“这两年,我没有一天不在想你,没有一天不在后悔。”
“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刚才昏迷的样子,我有多害怕?”
“别再说了。”
沈白梨打断傅砚辞的话,用力抽回自己的手,眼神里带着冷静的决绝,
“傅砚辞,都过去了。我现在病已经好了,你也不用担心,更不用觉得愧疚和负担。”
“你跟温婉已经有了的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