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斯南很认真地说。
“你就不怕我死在外面?”
沈因依旧在进行他对齐斯南的,独特的审问。
“怕,但我想,你需要一次疯狂。”
“一次居于理性之外的疯狂。”
“去看看落红的大家吧。。。”
齐斯南的最后一句话带上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恳求。
沈因对此的感受是。
“她怎么那么像林麦清了。”
“没关系,我尊重你的选择。”
她说完她想说的话,安静,耐心地等着沈因开口说出他的决定。
是,或者否。
无论怎么样,就是沈因气到拿书砸她,或者是骂她她都决定接受。
赌博要付出的小代价罢了。
“不去看看吗?”
沈因的耳边响起他恬静的声音,还带着最后一曲的上扬尾音。
就像教堂的唱诗班一样神圣。
沈因面前忽然浮现了一直以来会来帮他换绷带的落红成员。
“外面有人在盼你活。”
齐斯南在短短一个小时前说的话忽然在他脑中响起,并开始具象化。
但他的喉咙似乎被火灼烧,没办法吐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齐斯南看见他这样,大概知道他有话要说但说不出来。
于是她起身往外面走去。
沈因看着他离开,仿佛全身的力气也被抽走了。
他抬起一只手,想抓住她离开时飘起的衣摆,但最后抓了个空。
等沈因反应过来的时候,齐斯南连门都恢复了原样。
他无力地垂下手臂,眼睛里第一次浮现了自异能副作用被关在这里以来的迷茫。
一边是毫无意义地活下去,一边是赌上性命的,可能是他人生中的最后一次狂欢。
恍惚间,沈因似乎又坐在了天台边上。
就在他恍惚着要往下跳时,一只手伸过来,轻飘飘地拉住了他的白大褂。
接着就是齐斯南重重放下某个东西的声音,还有她急促的脚步声。
“祖宗啊。。。”
还是那个熟悉的开头。
沈因重新睁开眼睛,看见了跑到床另一边扶住他的齐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