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从水匪寨子里背出来的钱,就这么赔出去了?”
无邪说到赔出去三个字时都破音了,这也太惨了点!
不怪他太过惊讶,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陈皮有错吗?
他只是帮张锐锐出气,好在他只是烧了屋子没害命。
不然他都不知道锐锐会面对什么。
跟陈皮这么冲动的人做朋友,锐锐多少有些倒霉的。
胖子一拍大腿有些激动了。
“那个老板娘也太过分了吧,她为什么要泼你水,你拿黄金买药,还是她赚了好吧!”
张锐锐挠了挠头上的帽子,想了一下说道。
“她应该只是让我快点走。”
王胖子哦了一声,见她是真不在意那个小插曲,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张锐锐没跟他们说的是,那个女掌柜是被人欺负了。
她不是什么好人。
那天夜里她在陈皮之前,又去了那家医馆,把那个欺负女掌柜想吃绝户的男人给弄死了。
尸体被她丢进了河里,利用水流送去了水匪寨子外的河里。
她离开之前,那个善良的女掌柜还送了她一包药材,哭着给她说对不起。
那个欺负女掌柜的人也是警察。
是一个治安小队长,但是就是这样的人,竟然想霸占女掌柜的家产。
这就是乱世!
欺男霸女的事,无处不在。
也是因为她去处理尸体了,陈皮去放火的时候,她才没能够及时阻止。
等她回到破庙的时候,就看到被十几杆长枪抵着脑袋抓起来的陈皮。
她当机立断就回来镇上,劫持了水匪二当家和警察局的局长,用来交换陈皮。
还把破庙里藏的金银一半赔给了被烧了屋子的人,一半散给了当兵的,才成功得以脱身。
其中的凶险就不细讲了。
原本她的计划是坐船离开,出来这样的事船也坐不了,毕竟明面上两人是没钱了。
若是她还能拿出钱来,怕是走不出汉口了。
只能先离开那里再想办法。
后来他们跋山涉水的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长沙。
“好了,故事讲完了,我回去睡觉了,明天早上不用喊我吃早饭。”张锐锐站起来拍掉身上的饼干渣渣。
今天晚上吃得多了点。
冬天她的消耗能力好像不怎么强呢!
“。。。。。。。”
张启灵站起来拉开包厢门,等着她一起往外走,两人离开后,无邪和王胖子也倒回自己的床铺睡觉。
。。。。。。。。。。。。。。。
张锐锐讲故事的时候,陈皮侧睡在他那张床铺上,面朝着墙,并没有参与他们到话题。
有什么好说的,事情是他做下的,是错还是对,他不需要别人评判。
这世上除了张锐锐,没有人有资格评判他的对错。
她轻描淡写的说着往事,好些凶险的场面却一笔带过。
就如同他从来没说过,自己决定放火,是因为后来出卖他的那个斗鸡场熟人说。
“前几天夜里,我和人喝酒喝到大半夜,回去的时候,看见一个小姑娘大晚上不回家,满大街敲门给人家下跪求药。”
他还记得自己哑着嗓子,问那个熟人。
“求药?她为什么?”
熟人说:“那小姑娘说她哥哥从山上滚下去,全身都是伤口再不止血人就没了。”
“照我说,这年头人命又不值钱,她还求什么药,干脆。。。。。。。”
他没听清,那个熟人说的最后那句话是干脆什么。
左右不过,应该把那个受伤的哥哥丟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