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燕赵军胜了,莫说这座城,连你们。。。。。。我也一并吞下!
满堂顿时鸦雀无声。
贵族们面面相觑,想起攻城时燕赵军势如破竹的锋芒,再对比自家损兵折将的惨状,终究无人敢应战。
方才还喧闹的大厅,此刻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
厅内一时陷入死寂,只余烛火噼啪作响。
凌海大公见众人被李方清的威势所慑,轻咳一声,缓缓起身打圆场:
“李将军息怒。
诸位同袍也请稍安勿躁。”
他双手虚按,目光却意味深长地看向李方清,
“将军爱民之心,我等感佩。
只是。。。在座各位出兵征战,折损颇重,若不能有所补偿,只怕难以向麾下将士交代啊。”
李方清冷眼扫过在场众人,忽然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绢帛,毫不客气地掷在檀木会议桌上。
绢帛展开,露出末端鲜红的玉玺印记。
“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再多费唇舌。”
他声调不高,却字字千钧,
“这是陛下亲笔秘旨,命我全权处置北境战事及善后事宜。”
他目光如电,缓缓环视每一个贵族:
“城主府库藏的金银珠玉,你们尽可拿去分个干净,我燕赵军分文不取。
但是——”
他话音一顿,右手重重按在秘旨之上,整个大厅仿佛都为之一震:
“谁敢纵兵劫掠,伤及一个百姓,我李方清在此立誓,必率燕赵铁骑踏平其营寨。
到时,莫说你们那些战利品,就是项上人头,也休想保住!”
烛光映照下,他挺拔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那卷明黄秘旨静静躺在桌上,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夕阳西下,将城墙的影子拉得老长。
贵族联军士兵们抬着沉甸甸的箱笼,沿着主街缓缓向城外撤去。镶金嵌玉的器皿、成匹的锦缎、装满钱币的木箱在夕阳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引得不少士兵频频侧目。
队伍中,几个镇海侯的亲兵盯着街边一间酒肆,互相使了个眼色,正要离队闯进去,却见巷口转出两名燕赵士兵,手持齐眉棍,沉默地横跨一步,恰好挡住去路。
那冰冷的眼神让这几个亲兵悻悻地缩回了队伍。
另一处,三个裂风侯的骑兵见同伴得手不多,竟策马冲向一处看似富足的宅院。
马蹄尚未踏上台阶,四周突然涌出七八名燕赵军士,手中木棍带着风声直击马腿。
战马吃痛嘶鸣,将背上骑兵掀翻在地。
再敢逾越,
为的燕赵队正一脚踏在试图爬起的骑兵背上,木棍点着他的后颈,
断的就不只是马腿了。
整条长街上,每隔十步便肃立着燕赵哨兵。
他们如同钉死在街道两旁的青松,任凭贵族士兵如何觊觎路旁的店铺民居,始终纹丝不动。
偶尔有几声争执和棍棒着肉的闷响,但很快便会平息。
当一个铁阙侯的壮汉不服管教,抡起战斧想要硬闯民宅时,三根木棍从不同角度同时击在他的腕、膝、肩处。
壮汉轰然倒地,被两名燕赵士兵一左一右架起,直接扔出了城门。
燕赵棍阵的威名,在这一天深深烙在了每一个贵族士兵的心中。
他们抬着沉甸甸的财宝,却在燕赵军冷漠的注视下,连一粒米都不敢多拿,就这样在落日余晖中,灰溜溜地撤出了这座他们曾经渴望洗劫的城池。
夕阳的余晖为青石街道铺上一层暖金,劫后余生的城池渐渐恢复了生气。
沿街的窗扉一扇接一扇地悄悄推开缝隙,随后,门板也吱呀呀地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