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壬将人抱走。
抬手沾去楚禾面上的湿汗和水汽,吻住她水汽氤氲的眼睛,道:
“是我,塞壬。”
楚禾只觉自己忍到了极限,紧绷骤然卸去,全然瘫软在塞壬怀里。
塞壬抱着软软一团的人,一贯空茫疏离的眸子,凝成翻涌的海浪望向沅神官,声音空灵毫无情绪,问:
“沅神官,对我的伴侣,是否过界了?”
他用了言灵。
然而,他的精神力等级不及沅神官。
沅神官面不改色,反问:“你在怀疑我的专业能力?”
又一道精神力向楚禾伸来。
神官长调养好了,微笑地在沅神官和塞壬之间看了个来回,撤回精神力,道:
“小楚精神海的紊乱已平复,开始扩展脑域。”
“稍等,”白麒打断神官长释放精神力,商量,
“沅神官之前给楚楚拓展过,知道她的忍受极限,由他主导拓展,是否可行?”
面对这件事,几人暂时都放下了方才的微妙敌意。
沅神官继续释放少量精神力,给楚禾维持着疗养状态,也转头看神官长。
神官长望着趴在塞壬怀里,被塞壬一下一下抚着,纤柔的后背随着呼吸清浅起伏的楚禾。
片刻道:“沅是治愈型,精神力温和,但……”
如此一来,按正常流程,他就需要给楚禾造一个梦,让她直到扩展结束再清醒。
这样便能安全且极大减少疼痛地让她升级。
“但只有用小楚内心深处最渴望的东西造梦,她才能沉浸,”神官长微笑着直白地说,
“据几日前那场梦,小楚没有令她渴望到非要不可的东西。”
“无论是声望、财富还是……某个人,你们应该知道吧?”
白麒怔了下。
找与楚禾有通感,能知道她想法的塞壬确认。
塞壬一言不,说明了一切。
“普通梦境困不住她。”神官长道,
“不过,还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就是反复提升她的欲望阈值。”
他微笑了下,提醒,“阈值提升,意味着什么,你们很清楚。”
意味着成瘾,短期还好,长期无解。
楚禾刚回缓过来便听到这句。
她急切地摇头。
怕待会儿失了神志时胡来,她放出藤条,将她紧紧捆着塞壬身上,道:
“让塞壬给我下言灵,就这样做。”
“太疼,你受不了,还会损害脑域。”白麒摸着她的脑袋,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