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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桃花坞解开误会(第2页)

苏烈抱着天枢冲出小院时,龙砚已带着几名金吾卫闻声赶来。见天枢人事不省、面色青黑,唇瓣泛着诡异的乌紫,苏烈肩头的血迹混着泪痕蜿蜒而下,龙砚眸色一沉,无需多问便侧身让路:“马车已备好,先去镇上医馆看看,或许能暂缓毒性!”

苏烈脚步踉跄却不敢有半分停歇,小心翼翼地将天枢护在怀中。

她的身体烫得惊人,呼吸微弱如游丝,额前的碎被冷汗粘在苍白的脸颊上,往日里倔强挺直的脊背此刻软塌塌地靠在他臂弯,脆弱得像风中残烛。

他抬手拂去她脸上的尘土,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执手”剑被他用布条牢牢系在腰间,剑穗上的红丝线随着脚步轻轻晃动,蹭过他的手背,像极了当年在京城,天枢总爱用这红绳缠着他的手指撒娇。

那时她总说:“苏烈,红绳系住,你就跑不掉了。”可到头来,却是他让她独自熬过了三年的蛊毒与屈辱,让她在他面前硬生生装作绝情。

青溪镇不大,医馆就开在镇口。苏烈抱着天枢闯进去时,老大夫正收拾药箱,见这阵仗吓得连忙起身。“大夫,求你救救她!”苏烈声音沙哑,将天枢轻轻放在诊脉的榻上,双手紧紧攥着,指节泛白,“她中了蛊毒,被人下了追魂散,你看看能不能先稳住她的伤势!”

老大夫颤巍巍地搭上天枢的手腕,片刻后脸色骤变,猛地缩回手,连连摇头:“这……这是何种邪毒?脉象紊乱如乱麻,毒气已侵入五脏六腑,老夫行医数十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毒!”他又翻了翻天枢的眼皮,见眼白泛青,更是惊得后退半步,“无力回天,无力回天呐!姑娘这情况,最多也就三日性命,老夫实在无能为力。”

“不可能!”苏烈猛地抓住老大夫的胳膊,眼神赤红,“你再想想办法!无论用什么药,多少钱,我都给!只要能让她多撑几日!”

“将军息怒。”老大夫叹了口气,掰开他的手,“不是老夫不肯,是这毒太过霸道,寻常草药根本压制不住。这姑娘体内似有两种毒相互纠缠,一种蛰伏已久,一种猛烈爆,相辅相成,除非有特制的解药,否则谁也救不了她。”

苏烈的身子晃了晃,如遭雷击般后退半步。他看着榻上气息越来越微弱的天枢,心中的绝望如潮水般涌来。龙砚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我们再去别家看看。”

可青溪镇就这一家医馆,两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又去了镇上懂些偏方的老药农家中。

老药农看过天枢的症状后,也是连连摇头,说这毒是人为炼制的邪毒,绝非民间草药能解,还劝他们尽早准备后事。

一次次的拒绝,一次次的“无力回天”,像一把把尖刀,狠狠扎在苏烈心上。他抱着天枢走出老药农家时,阳光刺眼,却照不进他心中的阴霾。

天枢在他怀中轻轻动了动,缓缓睁开一条眼缝,模糊的视线落在他布满血丝的脸上,虚弱地说:“苏烈……别费力气了……高肖说得对……这毒……只有鎏金阁有解药……”

“我不放弃。”苏烈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泪水混合着她脸上的冷汗滑落,“就算全天下的大夫都救不了你,我也要去漠北,去鎏金阁,把解药给你拿回来。

当年我没能护你,这一次,就算拼了性命,我也要把你救回来。”

天枢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话,疲惫地闭上了眼睛,只凭着本能紧紧攥着他的手指,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龙砚早已让人将马车赶到了路边,见两人回来,立刻掀开车帘。车内铺着柔软的锦垫,还备了冷水与干净的帕子。

苏烈弯腰将天枢轻轻放在锦垫上,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珍宝,生怕稍一用力就会碰碎了她。

他屈膝跪在车边,用冷水浸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额头的冷汗与嘴角的血迹,指腹摩挲过她苍白干裂的嘴唇,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天枢,再撑撑,我们这就去漠北,拿到解药就好了。”

龙砚站在车外,看着车内两人紧握的手,看着苏烈眼底的悔恨与坚定,默默转身吩咐:“所有人戒备,即刻启程前往漠北!加快度,务必在三日内抵达阴山脚下!”

金吾卫们齐声应和,马蹄扬起漫天尘土。苏烈小心翼翼地将天枢的头枕在自己腿上,让她躺得更舒服些,另一只手始终握着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努力传递给她。

马车颠簸前行,他便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尽量减轻震荡,腰间的“执手”剑随着车身晃动,出轻微的声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多年的牵挂与等待。

他低头看着天枢毫无血色的脸,过往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京城的冬夜,他中了牵机引昏迷不醒,她守在床边彻夜不眠,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西市的巷口,她踮着脚为他买桂花糕,笑得眉眼弯弯,将最甜的那块喂到他嘴边;桃花林里,他将“执手”剑递给她,说要护她一生一世,她红着脸,用红绳系住剑柄,也系住了他的手指……原来那些温暖从未远去,只是被三年的误会与隔阂蒙上了尘埃。而他,直到此刻才明白,她当年的决绝,全是用命换来的成全。

“天枢,”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呢喃,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等你好了,我们就回京城。我还带你去逛西市,买你最爱的桂花糕,去桃林建一座小院,就像当年约定的那样,再也不分开。”

昏迷中的天枢像是听到了他的话,眉头微微舒展,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憧憬的笑意,攥着他手指的力道又紧了几分。

马车一路疾驰,卷起的风沙拍打着车帘,出噼啪的声响。苏烈始终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让天枢枕在自己腿上,掌心的温度从未离开过她的手。

他不敢合眼,一边留意着她的呼吸与体温,一边用干净的帕子不断为她擦拭冷汗,偶尔会喂她喝一小口温水,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呵护一件稀世珍宝。

龙砚掀开车帘查看情况时,恰好看到苏烈低头凝视天枢的模样。那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刚毅与沉稳,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与担忧,连带着周身的气场都柔和了许多。

他心中了然,轻轻放下车帘,对着车夫沉声道:“再快些,务必赶在期限之前抵达。”

车轮滚滚,朝着漠北的方向疾驰而去。车外是呼啸的风沙与未知的凶险,车内却是一片静谧的温柔。

苏烈紧紧握着天枢的手,感受着她微弱的脉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他都要带着她活着回来,兑现当年“执手一生”的誓言。

而天枢在昏迷中,似乎也感受到了身边熟悉的气息与温暖,原本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呼吸也平稳了些许。

她仿佛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回到了京城的桃林,阳光正好,桃花纷飞,苏烈牵着她的手,笑着说:“天枢,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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