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红墙小院。
深秋的风,卷着几片枯黄的落叶,在青石板上打着旋儿。屋内的气氛,却比这秋风还要萧瑟,还要凝重。
霍老手里捧着的紫砂壶,已经彻底凉透了。他那双浑浊却锐利的老眼,死死地盯着桌上那份文件。那是林耀东带来的。文件的封面上,只有一个血红色的标题
【距离“清道夫”降临:11个月o3天14小时。】
“耀东……”霍老的声音有些干涩,像是两块粗糙的砂纸在摩擦。“这上面说的……是真的?”
哪怕经历了无数大风大浪,哪怕亲眼见证了龙国从贫弱走向复兴。在面对“外星文明降临”这种只存在于科幻电影里的桥段时。这位老人的手,依然在微微颤抖。
林耀东坐在他对面。没有了往日的吊儿郎当。没有了那种漫不经心的戏谑。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是一片令人心悸的平静。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霍老。”
“我什么时候骗过您?”
林耀东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诺亚方舟的系统,已经彻底激活了。”
“那个信号,就像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躲不掉的。”
“鹰盟的那点破事儿,在它们面前,连过家家都算不上。”
“这……”
霍老深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那我们……还有希望吗?”
“那种级别的文明,要想灭绝我们……”
“岂不是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绝望,一种源自文明等级压制的深深绝望,弥漫在书房的每一个角落。
“本来是没希望的。”
林耀东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
“但现在,我在。”
“诺亚方舟在。”
“龙国在。”
他猛地转过身,眼中的光芒,比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
“霍老。”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我要给这个世界立规矩。”
“现在,这规矩……”
“得立到天上去了!”
“我们要反击!”
“我们要防御!”
“我们要让那帮外星杂碎知道,地球,不是他们的猎场!”
“而是……”林耀东的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弧度。“——他们的坟墓!”
“好!”
霍老猛地一拍桌子!那一瞬间,他仿佛年轻了二十岁!那股曾经在战场上厮杀出来的铁血煞气,再次回到了这具苍老的躯体里!
“既然躲不掉,那就干!”
“说吧!”
“要人?要钱?还是要把整个龙国的家底都掏空?!”
“只要能保住这片土地,保住这十四亿百姓!”
“老头子我,陪你疯到底!”
林耀东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了另一份文件,轻轻地放在了桌上。封面上,赫然写着五个烫金大字。——【南天门计划】。
“不需要掏空家底。”
“我们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