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拎着一个印着“春和楼”字样的油纸包。
他一眼就看到坐在床边的雷景川,眉头轻轻蹙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沈延庭几步走近,语气不太好。
他把油纸包放在床头柜,正好挨着那兜橘子。
冷飕飕的目光在雷景川手上的橘子,和那堆橘子皮之间扫了个来回。
“雷景川。”他声音又冷又硬,“你是来看病人的,还是来表演吃橘子的?”
“怎么?”他扯了下嘴角,“用不用给你沏壶茶,配个戏台子?”
雷景川被他说得一噎,刚塞进嘴的橘子差点呛住。
他三两下把橘子咽下去,理直气壮,“我这不是替嫂子尝尝甜不甜?”
边说边站起身,“行,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在这碍着您老人家眼了。”
他冲宋南枝挤挤眼,“嫂子,你好好休息,我先撤了。”
说完,他真就利落转身,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走了。
宋南枝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了勾,性格真好。
沈延庭撤了撤身子,打断她的视线。
“他就那德行,嘴上没个正经,没瞎说什么吧?”
宋南枝看着他,没说话,想起来雷景川的那句“又臭又硬”。
沈延庭眉头微蹙,“看什么?我脸上有花?”
宋南枝这才回过神,轻轻摇头,唇角弯了弯。
沈延庭利落地解开油纸包上的麻绳,摊开点心往她面前推了推。
“挑一个?”他声音低沉。
宋南枝的指尖在点心上悬空了片刻,最后拈起一块枣泥糕。
咬下一口,“好吃。”
沈延庭已经转身去整理带过来的行李包。
“我回沈家了一趟。”他拉开包的拉链,“昨天来得急,没带换洗衣服。”
宋南枝的目光瞟过去,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
“咳咳咳。”她偏过头,轻咳起来。
行李包里,整整齐齐叠放着的,全是他的衬衫,蓝的、灰的、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