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宏喉结动了动:“主公,这……会不会太……”
“太什么?太狠?”吴桥盯着他,“余宏,你记住,咱们来日本不是做客的。丰臣秀吉打朝鲜的时候,抢了多少朝鲜女子?杀了多少朝鲜百姓?他派兵去琉球,把人家国王都掳走了——那时候他讲仁慈了吗?”
他走到窗前,指着外面:“这个国家,从上到下,从武士到平民,都只认拳头。你把他打疼了,他怕你;你跟他讲道理,他笑你傻。”
“这些都是资源。”吴桥转过身,目光如刀,“咱们要移民,要开库页岛、永明堡、北边那些苦寒之地。光有男人不行,得有女人,得有家庭,才能扎根。这些日本女子带回去,配给士兵、配给移民,生儿育女,几年后就是咱们的人。”
他看余宏还有些犹豫,语气缓和了些:“当然,不强抢。告诉下面,要征募,自愿者给安家费,给粮食,许诺好日子。不愿意的,不勉强。但如果有闹事的,有反抗的——格杀勿论。”
余宏深吸一口气:“明白了。”
“时间紧迫。”吴桥回到地图前,“探子回报,东北那边跟伊达政宗对峙的军队,已经开始往回撤了。还有德川家康那老乌龟,也派兵往这边来了——他不是来帮丰臣秀吉的,是来捡便宜的。”
他手指敲着桌面:“四天。我们只有四天时间。四天后,不管装了多少,必须撤走。”
“是!”
命令下达,整个大阪城像被梳子梳过一样。
第一件事是清点府库。
天守阁下的金库被彻底搬空。
黄金装箱,白银装箱,铜钱用麻袋装。珠宝玉器仔细打包,名刀名甲专门存放——这些都是要献上去的。
粮仓那边,士兵们打开仓门,看着堆积如山的米袋,都傻眼了。
“这得多少粮食啊……”一个年轻士兵喃喃道。
“别愣着!装车!”军官吼着。
马车不够用,就用牛车,用人力车。
一车车粮食从粮仓运往码头。
但粮食太重了,一辆车顶多装二十石,六个粮仓,上百万石粮食,根本不可能全运走。
运了整整一天,才运走不到十分之一。
“剩下的怎么办?”负责粮仓的军官请示余宏。
余宏看着满仓的粮食,咬咬牙:“浇火油,烧。”
“烧了?太可惜了……”
“不烧留给倭奴?让他们吃饱了再来打我们?”余宏瞪他一眼,“执行命令!”
火把扔进粮仓。干燥的稻米遇到火,烧得噼啪作响。
六个粮仓,烧了三天三夜,黑烟遮天蔽日。
武库也烧了。
刀枪盔甲带不走,铁炮和大筒太笨重——而且苍梧国的燧枪比这些先进多了,看不上。
一把火烧个干净。
第二件事是搜刮官员富商。
大阪是日本最繁华的城市,住在这里的官员、商人、豪族多如牛毛。
余宏列了张名单,是审计局早就摸清楚的——谁家有钱,谁家有宝,一清二楚。
一队队士兵拿着名单上门。
“开门!奉我主之令,征用物资!”
大多数人家吓得乖乖开门。
金银细软被搜出来,装箱抬走。
有人哭,有人求,但没用。
有反抗的,当场砍了,家产照样抄。
一个茶商哭着抱住装金银的箱子:“军爷!这是我祖传的生意啊!给我留点吧……”
士兵一脚踹开他:“丰臣秀吉打朝鲜的时候,抢朝鲜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今天?”
也有硬气的。
一个老武士带着家臣守在大门前,举着刀:“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成全你。”
一排燧枪齐射,老武士和家臣全倒在血泊里。
然后士兵冲进去,该拿的拿,该砸的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