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正中的那名舞姬,更是绝色倾城。
她身形高挑丰腴,腰肢纤细如柳,一袭独特的素纱长裙,裙料薄如蝉翼。
在灯火映照下,几乎透明,隐隐勾勒出内里窈窕动人的曲线,却又恰到好处地遮蔽了关键之处,更添几分欲语还休的诱惑。
其面容更是倾国倾城,眉眼含情,顾盼之间,流转着万种风情,一颦一笑,皆动人心魄,堪称倾国之色。
一阵悠扬的丝竹之声自屏风后响起,如清泉流淌,舞姬们翩翩起舞。
她们舒展腰肢,衣袖翻飞如流霞漫卷,脚步轻盈似弱柳扶风。
正中那名绝色舞姬抬臂甩动披帛,轻纱如霞影翻飞,长袖翻飞如流云绕体。
袖影翻飞间,胸腰曲线若隐若现,披帛“不经意”间拂过李枕的案几,带着淡淡的香气,撩动人心。
裙袂飞扬间,玉腿惊鸿隐现,腰臀韵律性的扭摆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微子启观察着李枕的神色,见他目光在那为舞姬身上略有停留,便微微一笑,放下酒爵,语气带着几分随意:
“这些舞姬,原是武王克商后,赏赐给王子庚的。”
“据闻这些女子皆是东方青丘国进献的绝色,容貌身段皆是万里挑一,最是善舞媚人。”
“王子庚心怀复国大业,无心沉溺声色,便一直将她们安置在府中。”
“此番甘公东来,王子庚特意命其携来,转赠于懂得欣赏之人,以结善缘。”
他话语微顿,语带深意:“说起来,李邑尹不仅精通治国谋略,于舞乐一道亦颇有见地。”
“听闻李邑尹在涂山女的宴席上,曾对涂山氏那支传承古老的《九韶迎宾·盐华赤尾》舞,有过一番独到的点评。”
“却不知,今日这青丘之舞《九韶遗韵?青丘魅影》,在邑尹看来,韵味如何?”
“可还入得李邑尹的法眼?”
李枕闻言,朗声大笑,将手中酒爵往案上轻轻一顿。
目光毫不避讳地欣赏着场中翩跹起舞的曼妙身姿,尤其是那位领舞的绝色女子。
“微子过誉了,‘法眼’二字不敢当。”
他语气轻松,带着几分恣意:“不过,微子既然问起,枕便妄言几句。”
“涂山氏的《九韶迎宾·盐华赤尾》,古朴庄重,如盐之纯,似赤尾之诚,重在让贵客体会到涂山氏的待客之诚,乃是迎贵宾的正声雅乐。”
他话锋一转,指向眼前摇曳生姿的青丘舞姬,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
“眼前此舞,则大不相同!”
“其姿,如春水漾波,柔若无骨。”
“其态,似烟笼芍药,媚态横生。”
“尤其是这领舞之人,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皆在撩拨心弦,引人神思荡漾,甘愿沉沦。”
“这《九韶遗韵?青丘魅影》,若以上古雅乐论,实乃‘借其名,脱其骨’。”
“昔年《九韶》为圣王之乐,奏之则‘凤凰来仪’,重的是庄严肃穆、感天动地的祭祀之魂。”
“而今这支舞,却将雅乐的壳子剥去,填了青丘的柔媚、人间的风情,成了另一番模样。”
“你看那领舞女子的腰臀扭摆,是靡靡之态,裙下的玉腿隐现,是惑人之举,披帛拂过案几的香气,是勾魂之术。”
“从头到尾,都在撩拨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湎其中。”
“寻常士人见了,怕是要斥一句‘玩物丧志’‘消磨心志’,说它是‘亡国之音’的余绪。”
李枕话锋一转,他端起酒爵,仰头饮尽,畅快道:“然,在我看来,人生在世,既要有家国天下的宏图,也要有儿女情长的私趣。”
“若一味紧绷,如张满之弓,岂不乏味?”
“这舞姬的腰够柔,披帛的影够媚,能让人暂时忘了朝堂的纷争、天下的扰攘,只醉心于这片刻的欢愉,何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妙趣。”
“偶尔沉醉于这般活色生香、勾魂摄魄的温柔乡中,方觉人间值得!”
“再说这青丘美人的舞姿,看似露骨,实则藏着巧思。”
“腰臀的韵律是‘诱’,却不低俗,眼神的流转是‘勾’,却不轻薄。”
“就连那披帛拂过案几的‘不经意’,都是恰到好处的分寸。”
“这般‘撩而不淫,媚而不俗’的手段,比那些直白的俗舞,更能勾动人的心神。”
“不瞒二位,枕平生所好,正是这般能令人忘却烦忧、直抒胸臆的妙音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