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是青春期萌动少年,荷尔蒙也有悸动的时候,就思念心仪的姑娘隗怀珏,追人家姑娘,总得拿点见面礼或者饰之类的东西,放点血吧?
心动就开始行动,他忽然想起有一次去给母后请安,无意中看到母亲正在往墙内夹缝里藏的一个匣子。
虽然母亲不知道自己偷窥到,但狐吉一直很好奇,莫非,里边装着宝贝,说不定是什么稀世珍宝,我若拿去送给隗怀珏,一定能讨得她的欢心。
且说那狐吉,推开那厚重的鼎,若不细细端详,绝难察觉墙上隐匿的机关。
这狐吉一番捣鼓,嘿,还真从墙里掏出个小匣子。
打开一看,嚯,里头还有个小匣子,再开一层,又一个小匣子,这可不就跟那俄罗斯套娃似的嘛!
狐吉心里头那叫一个激动,愈笃定里头的东西定是非同小可的宝贝。
终于,当他撬开最后一个盒子,满心期待的珍宝并未出现,反而是一个诏书。
狐吉瞬间愣住,表情那叫一个呆滞,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大气都不敢出,哆哆嗦嗦地展开诏书。
这一看,我的个乖乖,还真是父王的诏书,那字迹,真真儿是父王的,白狄国父王的玉玺印章,也是货真价实。
朝堂上炒得沸沸扬扬的诏书,居然真让自己给找到了。
想那细封九和细封池,把二白犬殿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拆了重建咯,结果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狐吉不禁在心里暗自佩服自己那大王爸爸,高,实在是高啊!
原来还留了这么一手。
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狐吉只觉一阵晕眩,竟喜极而泣。
含着泪把诏书揣进怀里,可又觉得这也不安全,那也不安全,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回了原处。
他心里明白,就凭现在这处境,这诏书跟一张废纸又有何区别?
细封九和细封池他们要是得知半点消息,哪还能容他活命?
这可如何是好?狐吉虽说住在常平殿,可实际上跟被囚禁在监狱没啥两样,不过是没被绳捆索绑罢了。
他寻思着让狐英姑去找狐偃,可这风险也太大了,狐突家到处都是盯梢的人呐!
正犯愁呢,狐英姑来了。
但见她肌肤胜雪,恰似凝脂般细腻;
嘴唇如胭脂般娇艳欲滴;
双眸犹如一汪黑葡萄,在清池中漾着灵动的光彩。
头戴高高的红色帽子,上头镶着如鲜血般艳丽的鸡血宝石,耳畔那一对大大的圆形银耳环,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碰撞,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身着红色连袖长袍,大襟和腰间上部用黑色织锦花边点缀,更添几分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