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这就有点瞧不起人了吧?”
“出门在外,谁还没几个朋友了?”
“朋友?”乾胤天挑眉。
“说说看,都是哪些朋友?”
“武威侯、安远伯。。。。”秦风毫不犹豫的开口。
还未等秦风说完,被点到的武威侯与安远伯已连滚爬出列,跪在地上,声音颤:
“陛下!陛下明鉴!休要听他胡言!臣等与他绝非朋友!”
秦风却生气道:“武威侯、安远伯您两位这就不够意思了吧。”
“昨日不还来我的酒楼吃酒了么,怎么转眼就不认了?嗯?”他尾音上扬,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两人浑身一僵,安远伯咬着后槽牙道:
“若。。。若论此面之缘,姑且。。。也算相识。。。但我等绝未助他散布谣言!”
“这倒是实话。”秦风点头替两人澄清。
两人顿时松了口气,然而没等这口气喘出一半,就听秦风又道:
“他们没帮我散播谣言,只是一人给了我五十万两银子,作我爷爷的军费罢了。”
“胡说!”两人异口同声地辩驳。
“那五十万是买你酒楼配方的钱!”
话音刚落,他们惊愕对视——“你也买了?”
“够了!你们的事,容后再说!”乾胤天厉声打断这出闹剧。
他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更看出了秦风的打算。
要是真让满朝文武生出忌惮之心,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乾胤天直奔主题道:
“秦风,你处心积虑,逼朕将罢免镇国公的诏令快颁行天下,无非是想营造一个‘忠臣良将受朝廷打压’的假象,以此博取天下同情,是也不是?”
“是。”
秦风坦然承认,随即话锋一转,带着洞悉一切的嘲弄。
“我猜,陛下绝不会选择收回成命。”
“因为天子金口玉言,岂能朝令夕改?”
“告示已贴遍全城,若此刻收回,颜面何存?”
乾胤天眼中寒光乍现,这厮竟如此大胆,他怒道:
“秦风,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你不敢!”秦风骤然厉喝。
“如今边关大捷,将帅齐心,我爷爷军费充足!你若敢动我,百万边军即刻便会挥师南下!”
“呵。”乾胤天都气笑了:“军费充足?就凭那一百万两?”
“陛下的消息,未免太滞后了。”秦风语带戏谑。
“谁告诉你,我只卖了两家?”
“不妨告诉你,酒楼开业当日,我便收了。。。三千五百万两!”
“现如今都在我爷爷手中。”
“什么?”满殿哗然。
武威侯更是失声叫道:
“秦风!你。。。你无耻!竟将配方卖与这么多人!还有没有点道义!”
“道义?”秦风猛地扭头,目光如刀剐向他。
“你处处想置我秦家于死地,还有脸跟我谈道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