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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开始运作窥视者是谁（第2页）

“影阁的据点名册里，有他儿子的记载，对吧？”霍锦打断他，语气平淡，“我看过柳府的旧档，三年前，和顺镖局的少镖头在北疆‘失踪’，时间正好与影阁开始和苍狼族勾结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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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默彻底震惊了。他从未告诉过她这些细节，她竟然能从蛛丝马迹中推断出来！这个七岁女童的心思之缜密，简直可怕。

“我知道了。”石默郑重地点头，“还有什么吩咐？”

“江南官场和商界的情报，”霍锦的眼神锐利起来，“尤其是那些与三皇子萧景渊、黑煞门有牵扯的官员和富商，我要他们的详细资料，包括他们的喜好、把柄、甚至是家眷的动向。”

“是。”

“记住规矩。”姜清鸢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警告，“天机阁的情报，只能给我一个人看。若是泄露出去……”

“属下明白。”石默的声音低沉而坚定，“违令者，斩。”

看着石默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霍锦关上窗户，转身回到书桌前。云珠正小心翼翼地将写着规矩的宣纸吹干，看到她进来，小声问道：“小姐，我们真的能成功吗？”

霍锦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江南的雪夜看似平静，却藏着无数暗流——影阁的追杀，黑煞门的阴谋，皇子的争斗，还有那个神秘的李公公……

“会成功的。”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因为我们没有退路。”

云珠看着自家小姐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个年仅七岁的小姑娘，肩上仿佛扛着千斤重担，却又走得异常坚定。

就在这时，书桌上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霍锦回头，只见那盏油灯的火苗忽然剧烈摇晃起来，在墙上投下一个扭曲的黑影——那黑影的形状，竟像是一个人的轮廓，正趴在窗外，静静地窥视着屋内！

霍锦的瞳孔骤然收缩。

是李公公？还是影阁的暗卫？

她下意识地摸向间的银簪，指尖冰凉。

窗外的黑影动了动，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缓缓退入了黑暗中，消失不见。

霍锦的心跳得飞快。她知道，天机阁的第一步，从一开始就注定不会平静。而那个潜伏在暗处的姜清鸢如蒙大赦，匆匆行了个礼，转身跑进院子。直到厚重的院门在身后关上，她才靠在门后，大口喘着气——后背的棉衣已被冷汗浸透。

这个李公公，果然不是简单人物。他不仅知道影阁令牌，还故意在她面前提起，分明是在试探。

“小姐，您可算回来了！”云珠的声音带着哭腔从廊下跑过来，手里还攥着个暖炉，“老夫人都问了您好几次了。”

“外祖母那边我去说，”姜清鸢接过暖炉，指尖的冰凉稍稍缓解，“你去备些笔墨，送到我房里。”

“笔墨？”云珠愣住了，“小姐要写字？”

“嗯，”姜清鸢点头，眼神坚定，“我要立些规矩。”

回到房间，姜清鸢屏退了所有丫鬟，只留下云珠。她坐在书桌前，看着铺开的宣纸，油灯的光在纸上投下一圈昏黄的光晕。

“云珠，你说，一个组织最重要的是什么？”她忽然问道。

云珠愣了愣，想了想说：“人？钱？”

“都不是。”姜清鸢摇头，拿起毛笔，蘸了蘸墨，“是规矩。没有规矩，人再多，钱再多，也成不了事。”

她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三个字——“天机阁”。字迹稚嫩，却笔锋凌厉，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从今天起，你就是天机阁的二把手。”姜清鸢放下笔，看着云珠，眼神里带着期许，“这些规矩，你要跟我一起记牢，也要让以后加入的人都记牢。”

云珠的眼睛瞬间亮了，用力点了点头：“小姐放心，我一定记牢！”

姜清鸢重新拿起笔，在“天机阁”三个字下方，缓缓写下第一条规矩：

“第一条：天机阁上下，只听阁主号令。凡阁主之命，不问缘由，不计后果，必须执行。违令者，斩。”

墨迹落在纸上，晕开小小的墨团，像一滴凝固的血。云珠看着那个“斩”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小姐这规矩，也太严厉了。

“小姐，是不是……太狠了点？”她小声问道。

“狠？”姜清鸢放下笔，目光锐利，“云珠，你忘了码头的血案？忘了黑煞门的追杀？忘了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巫蛊布偶？”

云珠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摇了摇头。

“这个世界就是这么狠。”姜清鸢的声音低沉下来，“天机阁要在刀尖上讨生活，要跟影阁、黑煞门、甚至皇子斗，没有铁一样的规矩，怎么可能活下去？”

云珠沉默了。她知道小姐说的是对的，只是心里还是有些怵。

姜清鸢没有再解释，提笔写下第二条规矩：

“第二条：凡天机阁收集之情报，必须真实无误。谎报、漏报、篡改情报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