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崚当然清楚谢鸢和慕容徽的德行,他们短暂向她屈服,不过是缓兵之计,说不准哪天找到机会又要跳起来和她作对了。
于是谢崚监视得很死,恨不得他们上茅厕的时候都要派人盯着。
在这种强有力的监视下,谢鸢和慕容徽彻底没辙了,除了每天锦衣玉食地被圈养在宫殿中,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慕容徽忍不住冲进屋中,对正躺在软榻上午睡的谢鸢说道:“你要不去和你女儿说一下。”
谢鸢迷迷糊糊
睁开眼睛,“说什么?”
“监视。”慕容徽非常不满,“这些人天天盯着我们,你让她将防守放松些。”
谢鸢说道,“你不会想着逃回燕国吧?”
谢鸢虽然也讨厌无处不在的看守,但是她更不想慕容徽好过,出于这种诡异的心理,她抓紧了慕容徽,“我警告你,你别想逃!”
慕容徽愤恨地道:“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谢鸢和他简直没办法说下去,两个人在一起待久了,动不动就吵吵闹闹,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方式。
她和慕容徽,似乎更适合做一对宿敌。
但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谢鸢把自己放在皇宫里关了几天,似乎总算是想开了,于是她决定出门去见一见谢芸。
谢芸的伤已经好了,但病还没有痊愈,不宜操劳,如今谢家家主是谢灵则。
他和谢鸢,已经成了楚国的过去了。有探子在,两人的聊天也就只是止步于寒暄。
谢芸深深叹息,“太上皇,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叔父?”
谢渲没有死,谢灵则并没能成功杀死他,反而被擒,是谢鸢制服了他,将他押送回京城。
他盲目发动战争,是大楚的罪人,那么,该如何处置他,成了最大的问题。
轻了,不足以告慰亡灵,可谢渲毕竟有扶持之功,不能直接处死。
谢鸢说道:“我回去问问阿崚。”
话罢,她喝完了最后一杯茶,准备离开,谢芸追上去,“其实陛下你……”
谢鸢却朝着他摇了摇头,“算了,好好养病。”
翻旧账
大概是母女二人心有灵犀,谢鸢才去找了谢芸,谢崚正好召见谢灵则。
乱军尚未完全覆灭,乔源带着残兵垂死挣扎,两人正在商讨该如何将他们斩草除根。
“微臣有一个办法,”谢灵则说道,“只不过不知道陛下愿不愿意冒险。”
“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