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后理屈,声音戛然而止。
就在这时候,有人从朝廷外面进来了。
众人一看,竟是段夫人,慕容德被囚禁在宫里,她就被囚禁在屋里,是谢崚派人将她带到这里来的。
她看了一眼太后,转而也在朝堂下跪下,“臣妇闻陛下登基,今日特来为陛下贺喜。”
慕容德不在,段夫人就代表了慕容德,几个依附于慕容德的臣子也跪了,如今还站着的,只剩下太后自己的势力了。
谢崚没有管太后,目光一转,落在了慕容律身上。
“叔父,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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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抢来的皇位怎么可能还回去,爹娘磨蹭的结果是回来啥都没有了
明天争取一下日六
征战四方
慕容律本来并没有争夺皇位的心思,他之所以站在谢崚的对立面,完全是因为心疼自己的母亲。
贺兰太后一生为大燕操劳,鞠躬尽瘁,慕容徽已经对贺兰太后不好了,他也不舍得让自己的母亲难过。
可是谢崚说的对,现在国家危难,母亲心里就是堵着一口气,她无法接受谢崚真的成为了大燕未来的国君。
而就在这时候,谢崚推了他一把。
“七皇叔,朕已经派太医去了贵府,听闻夫人已经足月,即将临产,这个紧要关头,皇叔,应该不想要发生什么事吧?”
慕容律猛地抬起头。
谢崚头戴十二旒,垂落的流苏将她柔和的五官压得模糊,形成隐隐的威压,那一刻起,慕容律觉得自己见到了慕容徽的影子,不怒自威,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掌握人生死的力量,可在一念之间,令他在乎的人血流成河。
妻儿是他的弱点,想到家中的夫人,慕容律的表情有些慌乱了。
而此时的太后完完全全已经急眼了,她看不见儿子的急切,而是喝道:“阿律,不用跪她,她不敢动手的,成大业者岂可留恋儿女私情,妻子与孩子,你今后还可以有很多个!”
“又何须拘泥于这一个夫人!”
此言一出,慕容律脸色苍白,急急喝止:“母亲,你在说什么?”
贺兰太后这才意识到自己无意间脱口而出了不好的话。
她这辈子所嫁非人,对于她而言,丈夫是谁并不重要。她只要孩子们能够坐在最高的位置上,助大燕征服天下。所以她理所当然地认为,妻子和孩子,根本就威胁不到慕容律。
可她生的三个儿子,都是出了名的情种。
慕容律终于无法忍耐,道:“母亲,常青是你为孩儿挑选的夫人,你怎能如此轻贱她?”
人非草木,哪怕是自己养的一只猫儿,一条狗,也不可能轻易舍弃。何况那是慕容律的妻子。
太后这句话一出,不仅是慕容律为之感到心寒,连一些大臣也觉得太过不妥当。
本来有的臣子对谢崚拿慕容律的妻儿来威胁他有失偏颇,但听到太后的话,直接一边倒地偏向谢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