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的雨,北城的雪。
强烈的对比。
苏絮在伦敦,却固执地将思绪拉回北城。
“玻璃上的冰花像冻结的星辰,那时我总想着,若能在雪中为你弹唱该多好,但旋律终究只属于德国的暖灯下。”
德国的暖灯,象征她们短暂安稳的时光。
而未能完成的雪中弹唱,是遗憾,更是暗示。
有些事,只能在特定的地点生或完成。
“有些音符越是纯粹,越需要独处的静默才能完整回响。”
独处的静默完整回响。
许言轻的心猛地一缩。
这真的是在说音乐吗?还是在说苏絮自己此刻的处境?
“正如那歌所唱:‘duirsdelicht’(我们是一束光)交汇时越温暖,就越该学会在各自的轨迹闪烁。”
各自的轨迹闪烁。
不是永别,是暂时的分离。
是为了守护保护她。
“我愿你将那段旋律封存为心底的‘heinis’(秘密)如同北城的雪只向懂它的人低语。”
heinis(秘密)!北城的雪只向懂它的人低语!
一道惊雷在许言轻脑中炸响!
信,本身就是那个“heinis”!
那看似诀别的语言,其下包裹着真正的信息。
而懂它的人。
只有她!
只有经历过北城雪夜,分享过那些秘密角落的她。
北城,不是简单的回忆坐标,它是信里唯一反复出现的真实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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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絮在绝望中留给她的、指向自身方位的唯一明确坐标。
“雪落无痕,而我已去往更远的远方。”
更远的远方。
一个多月前的远方,或许指向的是危险之地。
但此刻,许言轻在浓烈的暗示中,只听到了一个强烈的反语。
她不在远方,她在根里!在北城!
“‘nichtdieduetdadrau?en’(无关外界纷扰)若你偶然听见熟悉的调子,请当作风穿过松林的簌簌轻吟,不必回望,也不必寻我踪迹”
不必回望,不必寻我踪迹。
只有这句,许言轻暂时没有理解。
“当最后一句‘dubistlicht’(你是我的光)消散时,愿它化作澄澈的月光,一路伴着你前行。”
“你是我的光。”
许言轻闭上眼,泪水终于汹涌而出,滚烫地灼烧着冰冷的脸颊。
这不是告别,这是最深沉的爱意。
信纸在她手中剧烈地颤抖,那些冰冷的文字此刻燃烧起来,迸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她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住安璟,声音因极度的激动和冰冷的愤怒而扭曲变形,
“她在北城!安璟姐,苏絮她就在北城!这封信从头到尾都在告诉我她在北城!那个过去的事终是要解决的地方!那个苏云天像噩梦一样盘踞的地方!也是”
许言轻的声音哽住,巨大的悲恸与希望冲击着她。
“一切开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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