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孩子正是离不开人的时候,妈妈就不在身边了,可怜哦。”李姨附和着,仿佛温蓓蓓不是去度个短假,而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些闲言碎语,顺着冬天的夜风,若有若无地飘散开。
偶尔有路过相熟的年轻人听了一耳朵,心里有些不以为然,觉得婶子们管得太宽,但也没人上前去辩驳。
这些议论,暂时还传不到温蓓蓓的耳朵里。
她和蒲笑然享受完晚餐,又沿着江边散了会儿步,才心满意足地回到酒店。
临睡前,她又和顾禹迟视频了一会儿,看着儿子安然入睡的小脸,她心里踏实又温暖,带着对明天行程的期待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的两天,温蓓蓓和蒲笑然彻底放飞了自我。
她们逛遍了之前种草的艺术展和特色小店,在网红咖啡馆打卡拍照,晚上还去听了场轻松的音乐会。
温蓓蓓穿着新买的衣服,顶着精致的新型,拍了许多好看的照片,在朋友圈里,记录着这久违的自由与快乐。
她朋友圈里的每一条更新,都像是一颗小石子,在她看不见的角落里,激起了小小的涟漪。
“哟,又换新衣服了,这得花多少钱?”
“你看这玩的,是真开心啊,一点都看不出想孩子。”
“阿迟真是好脾气,由着她这么来。”
婶子们的议论,从最初的“不放心孩子”,渐渐转向了对温蓓蓓“不顾家、爱享受”的定性。
她们用自己固守了大半辈子的准则去衡量另一个年轻女性的生活,并轻易地得出了“不合格”的结论。
“你们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你们日子都没过明白,怎么好意思去评论小蓓。”
“我看你们就是羡慕妒忌她能够外出玩耍。”
顾禹迟和温蓓蓓知道村里有些婶子嘴碎,说些风言风语。
他们一直没有理会,也没必要去回应。
他们还让相熟的柳莲叶她们不必理会。
可柳莲叶她们实在忍不住,开口怼这些嘴碎的人。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两天后,温蓓蓓带着给家人们买的礼物,以及满血复活的自己,踏上了返回南市的高铁。
她归心似箭,迫不及待想要拥抱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蒲笑然送她到高铁站,两人依依不舍地告别。
“下次再约,等你家舟舟再大点,我们带他一起出来玩。”蒲笑然抱了抱她。
“好,这次真的太开心了,谢谢你,笑然。”温蓓蓓由衷地说。
回程的列车上,温蓓蓓看着窗外飞倒退的景物,心中充满了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被重新充满电的活力与对家的思念。
她翻看着手机里这两天拍的照片,嘴角始终带着笑意。
列车抵达南市,温蓓蓓拖着行李箱走出站口,一眼就看到了等在人群中的顾禹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