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悲恸,眼泪决堤而下。
“他去世了。”
罗柏的脑子也“嗡”的一声。
霍斯特公爵……他虽然没见过几次,但那毕竟是他的外公。
他接过信,快地读了一遍。
信是艾德慕舅舅写的,字迹一如既往地潦草而又混乱。
信上说,父亲霍斯特·徒利因病逝世。
姨妈莱莎·艾林已抵达奔流城奔丧。
而他,艾德慕·徒利,作为新的奔流城公爵,为了巩固河间地的稳定,决定与瓦德·佛雷家族联姻。
信的最后是艾德慕盛情的邀请。
就在十五天后。
作为徒利家的长女,凯特琳必须尽快返回奔流城,参加父亲的追悼仪式,也同时见证弟弟的婚礼。
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
可罗柏却从中嗅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气味。
“母亲,您不能回去。”
罗柏的声音无比坚定。
“你说什么?”
凯特琳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那是我的父亲!奔流城也是我的家!”
“不,母亲,你先别急,这太快了!”
罗柏将信纸拍在桌上。
“外公病了很久,我记得都有四五年了吧?”
“而且我没记错的话,去年他的身体恢复了一些,再怎么说也不至于突然去世。”
“为什么偏偏在莱莎姨妈抵达奔流城之后就立刻去世了?”
“还有艾德慕舅舅!”
“他刚刚继承公爵之位,根基未稳,为什么这么着急和佛雷家联姻?”
“整个维斯特洛都知道,瓦德·佛雷就是一头贪婪狡诈的老狐狸,他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如果没有什么好处,他才不会同意呢。”
“一定是艾德慕许诺了瓦德什么!”
“这封信,处处都透着古怪!”
“罗柏!”
凯特琳的声音陡然拔高。
悲伤与愤怒让她失去了冷静。
“那是我的亲人!我的父亲死了,我的弟弟大婚,我必须回去!”
“这是陷阱!”
罗柏几乎是吼了出来。
“母亲,您现在回去,就是自投罗网!”
“我就这么跟你明说了吧。”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我不管!”
凯特琳一把抢过信,眼中满是决绝。
“我是徒利家的女儿,我必须回去!”
“哪怕是陷阱,我也要闯!”
两人争吵间,信纸也被扯解。
一张藏在夹层中的小纸条也出现在二人面前。
“什么!艾德慕已经被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