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帝令,见令如见殿主。
这句话的分量,足以让仙界任何一个顶级宗门为之疯狂。
霜月的心跳漏了一拍。
这已经不是一笔交易,而是一场豪赌。
幽冥殿压上了自己的未来,而赌注,就是眼前这个对一切还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司空南的条件极具诱惑力,仙府宝物、至高信物,几乎将姿态放到了最低。
然而,霜月没有立刻答应。
她扶着幺幺的肩膀,指尖能感受到小丫头身体里那纯粹到极致的生命本源。
这才是无价之宝,是先生疼爱的小妹妹。
任何风险,都必须被扼杀在摇篮里。
“司空道友,你的诚意我感受到了。”
霜月的声音很平静,
“但在答应之前,我有几个问题。”
“仙子请讲,在下知无不言。”
司空南姿态放得很正。
“第一,幽冥老祖遭遇的‘大劫’,究竟是什么?仙帝道伤,非同小可,我需要知道我们将要面对的仙府,其危险的根源何在。”
这个问题一出,司空南的脸上闪过一丝为难。
他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不瞒仙子,此事乃殿中最高机密。典籍记载,老祖晚年曾试图追寻‘轮回’的尽头,似乎是触碰到了某种禁忌,才引来天道之外的大劫。
那道伤,蕴含着一种。。。。。。终结万物的死寂之力。
这也是为何仙府禁制如此霸道,既是封印,也是老祖用自身力量在对抗那股力量的侵蚀。”
终结万物?
霜月心中一凛,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岁岁。
岁岁正百无聊赖地抠着密室墙壁上的花纹,对大人们的谈话毫无兴趣。
可她道果中那沙漏的虚影,代表的不正是时光的终末与万物的寂灭吗?
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
霜月压下心头的波澜,继续问道:
“第二,我们此行,幽冥殿内部,是否所有人都意见统一?”
她问得十分直接,甚至有些冒犯。
司空南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苦笑:
“仙子慧眼如炬。幽冥殿庞大,支脉林立,想法自然不可能完全统一。
不过仙子可以放心,开启仙府乃是祖训,更是关乎全殿命脉的大事。
我以第七鬼使的身份保证,在仙府开启这件事上,无人敢公开违逆。
若有宵小暗中作祟,我司空南和身后的第七脉,会为三位扫平一切障碍。”
他的话半真半假,既承认了内部分歧的存在,又给出了承诺。
霜月心中了然。
这等于说,麻烦肯定会有,但他们会负责解决。
“最后一个问题。”
霜月看向司空南,目光灼灼,
“太初古矿的地图,我们已经集齐了部分。我想知道,幽冥殿对这处禁地,了解多少?”
她将那两个一模一样的木盒都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这才是她此行最大的意外收获之一。
看到完整的地图,司空南的眼中也闪过一抹炽热,但很快便被理智压下。
“仙子快人快语,我也不藏着掖着。”
司空南沉声道,
“这地图,同样是老祖晚年所得。
但他老人家在得到地图后,只是推演了一番,便将其封存,并留下警告,矿中有大恐怖,非帝境之人,入之必死。
至于具体是什么,老祖并未言明。
这也是为何我殿得到半张地图无数年,也只是寻找另一半,而从未敢轻易探索的原因。”
帝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