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彻底没招了。
难怪,刘教练他们几个男人总在私下议论说,什么不图的女人最可怕。
现在她彻底理解这句话,确实挺可怕,那么大一袋吸吸冻没哄好,她还能怎么办。
现在的小老幺在她心里是插了两只恶魔角的小恶魔。
曲子进行到结尾。
最后一个音落下,钱桥说道:“今天绾绾弹奏的《塞上曲》表现非常好,要记住今天的情绪,明天老师来上课,可以弹奏给他听。老师肯定会表扬你的。”
“现在我们家的小朋友该休息了,吃一个吸吸冻,”杨双从大女儿手中取过吸吸冻,定眼看,“蓝莓味?新口味?赶紧试试。”说着把手中的吸吸冻放在小女儿嘴边。
钱绾吸吸鼻子,蓝莓香气顺着开口处溢出来,她下意识咬住,口腔里全是蓝莓香气。
她一手抱着琵琶一手拿着吸吸冻。
杨双得意冲着大女儿挑眉,似乎在说,哄人,学着点。
吃完吸吸冻,钱绾心情好了不少,起身去拿琴包,钱温先一步把琴包拿回来,讨好地帮忙把琵琶放进包里。
看着小老幺眉眼渐渐柔和下来,钱温背地偷偷擦一下额头上的汗。
终于哄好,翻篇了,今天太不容易。
晚餐前一家人恢复往日和和美美,一起分享今天生的趣事。
夜深人静,钱温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干爹怎么样了。
杨浩东面无表情坐在阴暗地下室,一滴水滴落的声音在空荡的空间无限放大。
他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剥花生,人陷入沉思。
坐在他对面满脸横肉男人调侃道:“老孔,你怎么了?下午回来心不在焉,心思难不成被那个女人勾走了?”
老孔?
杨浩东愣两秒,他现在的名字。
下午与干女儿见一面,被他掩盖在心底的东西再次在他心中闪过,差点让他忘记自己如今身处黑暗。
“滚。”他抓起一把花生壳,往对方身上扔过去,“我是在想六哥会怎么处理隔壁那个臭小子,六哥好像不打算要钱,好像是有别的计划吗?”
听他提起隔壁,横肉男人愤愤不平,说道:“我们就是一群干苦力的,别人绑了人拿钱,我们一分钱没有,还要帮人照顾孩子。”
“不收钱?”
连带杨浩东与其他三个人惊呼。
“我们这些天是在做无用功?”
“不收钱,把人给放了?”
先前说话的男人,懒洋洋开口:“别个那个臭小子运气好,亲爹是位厉害人物,而且没儿子,六哥的意思是与他亲爹谈好价格放了他。”
“亲爹?”四个人同声,“是谁呀?”
“行了,不敢问的别问,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反正你们只要记住一点,对方我们惹不起,把小太子爷伺候好,六哥说了钱照样给。”
杨浩东跟着大家欢呼。
心沉沉的,珈城的天越来越黑了,不知道有没有天明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