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顺着大道一直往外走。
直到走出了三里地。
公交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们才赶紧招手把车拦下上去。
坐到车上之后,柴玉冰的心才算放下不少。
一转头,看见张兰芝已经捂着脸小声哭了起来。
柴玉冰没出声。
这些情绪憋在心里,不如由着她泄出来。
放下包袱,才能继续向前走。
两人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去了运输公司。
由于载,又是长途,所以货车的制动鼓有两个有裂纹。
制动管路也有一处轻微漏液。
还有大厢后面有两根支撑架开焊。
总体来说都是长途载运输中常见的问题。
其他的紧螺丝等项目则是每次回来必须要做的。
由于是国营运输公司的内部维修部门。
所以修车价格极低。
原厂零件只加上少许差价。
工时费差不多要三百多。
加上零件的费用,整套下来花费应该不到六百块钱。
虽然对比后世来说,这个价格已经非常低廉。
可在平均工资五十块左右的八三年,这还是一笔不小的支出。
好在花的多赚的也多。
柴玉冰对于保养维护车辆方面,丝毫不敢马虎。
来的路上就给工人买好了带过滤嘴的香烟。
一到地方一边笑着应酬,一边把香烟送了出去。
修车的大师傅姓朱,名长河。
之前跟马常胜关系不错。
主要是因为给这四台挂靠的车修理维护,是能额外赚钱的。
而且因为是挂靠的车辆。
所以几个车主都对他们很客气。
平时也不像公司自己家的司机,对他们颐指气使。
“哟,小柴,听说这一趟跑的南方啊?感觉怎么样?”
“哈哈,朱哥,这一趟可给我热毁了,那边的天气啊,别提了,都喘不上气。”
柴玉冰一边笑,一边过去弯腰伸手。
把蹭了一脸黑油污的朱长河从地沟里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