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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三军裂甲贯河北(第3页)

分派完毕,简雪看向张辽和管亥:“你二人去准备吧,辰时出,不必再来辞行。我只要捷报。”

“末将遵命!”张辽、管亥单膝跪地,行以军礼,然后毅然转身,大步走出议事堂。

天色将明未明,张辽和管亥走在清冷的街道上,前往军营点兵。城中很安静,只有巡逻士卒的脚步声和远处隐约的马嘶。

“文远,”管亥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闷,“把将军一个人留在四万敌军跟前,俺这心里……”

“我明白。”张辽停下脚步,望向郡守府的方向,那里灯火依旧通明,“正因如此,我们才必须更快,更狠。我们早一日打通阳平,将军就少一日危险。我们打得越漂亮,袁绍就越顾不上清河。”

管亥重重一拍胸甲:“俺懂了!他娘的,这次非把那个什么朱灵的屎打出来不可!”

辰时,清河西门悄然打开,吊桥放下。没有壮行的鼓乐,没有送别的喧嚣。张辽一马当先,管亥紧随其后,四千精锐鱼贯而出,马蹄包裹粗布,铠甲紧束,朝着西方薄雾笼罩的平原疾驰而去。

城楼上,简雪独立风中,望着那支迅消失在晨雾中的军队,玄色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报!”哨探冲来,单膝跪地,“东武城方向有动静!吕翔大军拔营,似要北上!”

简雪快步登上城楼最高处的了望台。果然,北方地平线上,烟尘滚滚,吕翔大军正在开拔,目标直指清河北岸的东武城。队伍绵延数里,旗帜如林,在晨光中缓缓移动。

“传令,全军戒备,弓弩上弦,但不得出击。”简雪目光冷静,下令道,“让他们进城。东武城小,存粮有限,四万大军入驻,不出十日,粮草必尽。届时,看他们是出城决战,还是饿着肚子守城。”

“将军妙算!”身旁众将拜服。

简雪却无喜色,目光仍盯着北方。她看到袁军队伍中,那些互相搀扶的伤兵,看到在晨风中飘扬的、残破的“颜”字旗,也看到队伍中央,那辆由四匹马拉着的、载着重伤将领的马车。

“颜良、文丑……”她低声自语,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可惜了,两员虎将。若愿归顺兄长,必是可造之材。”

晨光完全铺满大地,新的一天开始了。对岸,袁军正缓缓向北移动,如一条受伤的巨蟒,蜿蜒爬向它的巢穴。而在清河城内,简雪的军营中,士兵们已吃完早饭,正在整装备战。虽然主帅下令不出击,但谁都知道,更大的战争,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两日后,已时,阳平郡边境,长乐县以西三十里。

张辽勒住战马,抬手示意全军止步。身后三千精骑——其中一千是自渤海带来的老兵,两千是平原新募的精壮——齐齐停住,动作整齐划一,只有战马偶尔的响鼻和铠甲的轻微碰撞声。

他眯起眼睛,手搭凉棚,望向远处扬起的烟尘——那不是春季常见的风沙,而是大队人马行进时激起的尘土,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金黄的色泽。

“戒备。”张辽声音不高,但久经战阵的传令兵立即挥舞令旗,全军迅展开战斗队形——前排骑兵下马,以马为障,张弓搭箭;后排骑兵持矛握刀,随时准备冲锋。

管亥策马上前,与张辽并辔,粗犷的脸上带着警惕:“是敌军?从西边来……莫非馆陶守军出城迎战?”

“不像。”张辽摇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看尘土规模,约两三千人,但队形整齐,行进有序,是我军制式。且自西而来,应是魏郡方向。。。莫非是奉先兄派来的接应部队?”

话未说完,前方一骑斥候飞马回报,马蹄踏起一串烟尘。那斥候在张辽马前勒住,抱拳道:“将军!来军打‘张’字旗,为者自称张燕,说奉吕将军之命,率两千五百人前来接应!”

“哟呵,居然是张燕兄弟?”管亥咧嘴笑了,露出被崩缺一角的门牙,“这厮来得倒是挺快啊!我记得他不是说他在魏郡扫荡残敌吗?”

张辽也露出笑容,紧绷的神情稍缓:“应该是自己人没错。传令,解除戒备,上前迎接。”

他顿了顿,又接着补充道:“不过,我们仍要保持警惕,派出游骑侦查四周,以防有诈。”

“诺!”

命令迅传达。全军稍稍放松,但仍保持着可随时应战的阵型。张辽、管亥率数十亲兵,策马向前迎去。

不多时,那支军队出现在视野中。约两千五百人,衣甲虽略显陈旧,有些皮甲上还有修补的痕迹,但整齐划一,均是制式装备。士卒们行进间步伐稳健,队形严整,与昔日黑山军的杂乱无章截然不同。

显然,归顺简宇这些年,在简雪和张宁的整训下,这支曾经的悍匪已脱胎换骨,成为一支纪律严明的正规军。

为一将,身高八尺,面如黑炭,虬髯戟张,犹如铁塔般端坐马上,正是张燕。他见张辽、管亥,大笑着拍马上前,声如洪钟:“哎呀!文远!管亥!别来无恙啊!”

三人于马上抱拳相见,脸上皆是久别重逢的喜色。

“张燕兄弟,不知奉先兄可好?”张辽笑问,目光扫过张燕身后军容整齐的部队,暗暗点头。

“瞧你这话说的,吕将军那可是好得很啊!”张燕声震四野,引得战马都微微骚动,“吕将军神勇无比,前日已克常山郡治和赵国,斩万余,俘敌三万有余!现正与成公英先生合攻邯郸!听说你们要打阳平,吕将军特命某前来接应!某在冀州待过多年,熟悉此地一草一木,正好带路啊!”

管亥大笑,用力拍打张燕的肩膀——那力道足以让寻常人踉跄,张燕却纹丝不动:“我说你这厮,当年在太行山窜来窜去,打家劫舍,倒是把冀州地形给摸得门清啊!”

“那是!”张燕不以为忤,反而得意地捻着虬髯,眼中闪过追忆之色,“不过那都是老黄历了。自跟随圣女——哦,不对,现在该叫张将军——归顺丞相以来,某早就洗心革面,现在是正儿八经的官军!”

他挺起胸膛,拍着身上的铠甲:“瞧见没,这可是丞相亲自赏的铠甲!”

张辽正色道:“张燕兄弟来得正好。我军连克渤海、平原,现欲取阳平,打通与奉先兄的联系。然馆陶城高池深,守将朱灵乃是袁绍旧部,颇有勇略,强攻恐伤亡过大,延误时日。兄弟久在冀州,可知此人底细?可有良策?”

张燕收敛笑容,虬髯下的黑脸露出思索之色。他沉吟片刻,道:“朱灵此人,某听说过。原为袁绍部将,后不知何故不为袁绍所喜,被调来守阳平这偏僻之地。此人用兵谨慎,不好勇斗狠,但极擅守城。当年袁绍与公孙瓒相争时,他曾率千人守一小城,抵御公孙瓒五千大军月余而不破。”

“擅守之将……”张辽眉头微蹙,“这就难办了。”

“不过,”张燕话锋一转,眼中闪过狡黠之色,“此人虽擅守,却有一弱点——重名声,好面子。当年因某事得罪袁绍,被闲置多年,心中必有怨气。若能说以利害,或可劝降。”

管亥撇嘴:“劝降?那要等到猴年马月?不如让俺带兵强攻,三日之内,必下馆陶!”

张辽抬手制止管亥,目光仍看着张燕:“张燕兄弟,依你之见,该如何劝降?”

张燕捻须道:“某可修书一封,陈说利害。一则,颜良、文丑四万大军新败于清河,袁绍大势已去;二则,吕将军已克魏郡,兵临邯郸,阳平已成孤城;三则,丞相仁德布于天下,求贤若渴。若他愿降,不但可保身家性命,简公必重用之。”

“此计甚好。”张辽点头,“然书信往来,耗时日久。我军需取阳平,打通通道。不若这样——我军即刻进军,兵临馆陶城下。届时兄弟可修书射入城中,陈说利害。若他降,自然最好;若不降,再图他法。”

“正合某意!”张燕拍腿,“那便在此稍作休整,一个时辰后出如何?”

“好。”张辽环视四周地形,“此地开阔,宜扎营。传令,全军休整一个时辰,埋锅造饭,喂饮战马。一个时辰后,进军馆陶!”

命令传下,两军合兵一处,约五千五百人,在开阔地带扎下简易营寨。张辽选了一处背靠土丘的高地,既可了望四周,又易守难攻。士卒们卸下马鞍,拿出干粮,就着皮囊中的清水啃食。战马被牵到河边饮水,出惬意的响鼻声。

中军大帐内,张辽、管亥、张燕围坐在地图前。地图是自平原郡府库中缴获的冀州详图,上面标注着山川河流、城池关隘。

张燕粗壮的手指重重点在“馆陶”二字上:“从此地到馆陶,约八十里。快马半日可到,大军行进需一日。沿途有鬲国、贝丘两座小城,守军不过三五百,可传檄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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