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袖中,取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奏章,递了上去:“这是臣妾草拟的‘牛痘接种推行章程’,请陛下御览。”
李承稷接过来,打开一看,瞬间又被震惊了。
那上面,条理清晰地列出了推行牛痘的每一个步骤:
第一步:设立“皇家防疫所”,由药婆婆挂帅,专门负责培养牛痘痘浆,研究接种技术。
第二步:广招天下牧人,凡身上有牛痘者,高价聘请,入防疫所,作为“痘种”来源。
第三步:以京城为试点,设立三百个“接种点”,由太医院太医亲自坐镇,为百姓免费接种。
第四步:颁布法令,凡家中有新生儿者,必须在三月内完成接种,官府登记在册。违者,罚!
第五步:将“牛痘接种”纳入官员考核,凡治下接种率高、天花病率低者,优先提拔!
……
一条条,一款款,详尽、周密,且极具前瞻性和执行性。
这哪里是一个深宫皇后能写出来的东西?这分明是一份足以改变国策的万言书!
李承稷拿着那份奏章,手都有些抖。
他看着范柔柔,张了张嘴,却现自己已经找不到任何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震撼?惊叹?
不,已经不足以形容。
他只觉得,自己眼前的这个女人,像一个深不见底的宝藏,你以为已经看到了全部,她却总能拿出更让你惊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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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就按你说的办!”他重重地在奏章上,盖下了自己的玉玺,“朕,全都依你!”
……
皇后娘娘要推行“牛痘接种”,彻底根除天花!
这个消息,随着一道道圣旨,从皇宫出,迅传遍了京城。
百姓们先是愕然,继而狂喜!
天花,这个悬在所有人头顶的死亡诅咒,竟然……竟然有办法可以根除了?
而且,还是那个救活了太子的皇后娘娘,亲自主持!
一时间,范柔柔的声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百姓们不再称她为“疯后”,而是自内心地,尊称她为“圣母娘娘”、“活菩萨”。
他们自地涌向京城的各个寺庙,为皇后娘娘祈福,为她立长生牌位。
范家的门楣,也因此水涨船高。
范国公在朝中的地位,愈稳固。范清源在军中的威望,也日渐高涨。
整个范氏一族,都因为出了这样一位皇后,而享受着无上的荣光。
这一切,都被慈宁宫里的太后,看在眼里。
她听着外面传来的、对范柔柔的声声赞颂,气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妖妇!这个妖妇!”她怨毒地嘶吼着,“她到底用了什么妖术,竟能将所有人都迷惑住!连皇帝,都对她言听计从!”
她不甘心!
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范柔柔和她的儿子,坐稳这江山!
“去,”她对身边的李承渊(或其党羽)低语,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牛痘接种?主动把病种到身上?呵呵,多好的由头啊。去给我想办法,把这件‘大功德’,给它变成一件‘大祸事’!”
“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这个所谓的‘圣母娘娘’,到底安的什么心!”
一场针对范柔柔,针对“牛痘接种”的巨大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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