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吃蜜枣糕的,至始至终只有李眀柔。”
“我也已睡下,大爷早些回去吧。”
谢玉恒满目不解的看着季含漪:“你不过就是想要我在意你,不过就是觉得我陪明柔的时候比你多。”
“往后我尽量回主屋多陪你就是。”
“你又使什么性子?”
说着他眼神看向季含漪薄衣下的玲珑曲线,那张堪比娇花似的脸庞,此刻在灯下柔媚又秀气,她身上的那股暖香,看得他心潮一涌。
即便很少与她同房,但季含漪的身子的确是让他意乱情迷的。
他声音里微微沙哑,眼里带着动情的暧昧:“我尽量给你个孩子,你有了孩子,就不会再乱想了。”
谢玉恒说着,指尖想要触碰季含漪的脸庞,只是还未触碰到,季含漪已经不动声色的偏开躲过,谢玉恒的指尖顿在半空,默默看着季含漪。
她从前从来不会躲的。
季含漪听过无数这样高高在上的语气,他的亲近对她来说也并不是恩赐。
季有些疲惫的低头撑着额头,季含漪开口:“大爷,这些事情往后再说。”
“我也并没有觉得你陪着明柔我很难过。”
说完,季含漪放下手,眼眸一抬看着谢玉恒,声音依旧是她平日里的细柔:“我没有难过,也没有怨怪。”
“其实至始至终都是你在觉得。”
“不过我说了这些,你大抵还是不会信。"
“但这里毕竟是我的书房,大爷的书房可以不许人进,为什么我的书房你就可以任意的进?”
“老太太说安安稳稳的过年,大爷能不能让我安稳些,不要再来打搅我。”
谢玉恒一下顿住,目光沉默的看着季含漪静静的眼眸,她眼里沉的没有光线,烛光落在她一侧脸颊上,平静的语调里,她居然说再不要来打搅她。
他觉得他一定是听错了。
这样的话从季含漪口中出来,谢玉恒觉得尤其的可笑。
他再没有任何耐心的站起来,修长的身形投下暗影,又皱眉失望的看着季含漪:“含漪,今日我亲自来叫你回主屋,你却还这般闹。”
“你要是在这么闹下去,惹怒了我母亲,我也不会为你求情的。”
季含漪只觉得好笑,她谢玉恒何曾为她求过情。
这三年她无子,在婆母那里多被指责,谢玉恒何时为她说过一句话。
哪怕他说一句是因为他公务繁忙所以在留在书房,与她无关,她在婆母那里,她在谢家,都要好过一些。
但谢玉恒没有,他甚至在她受到婆母指责的时候,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施舍给她。
季含漪深吸一口气,又点头:“好。”
淡淡一个生疏客气的好字,早含尽了疲惫,她只但愿谢玉恒能听明白她逐客的意思。
谢玉恒低头冷眼看向季含漪,看着她这番惺惺作态,手掌捏紧,再冷笑一声点点头,直接转身离去。
季含漪看着谢玉恒离开的背影,木门被他用力的合上,早已透露谢玉恒的心境。
屋内重新生了一丝暖意,尽管还是冷。
她重新躺回榻上,睁眼看着屋梁,看了许久,又将枕下沈肆送来的信再细细看了一遍。
她没想沈肆居然查的这么快,与她想的也一模一样。
信上的字迹笔走龙蛇,她认得沈肆的字迹,指尖在信纸上停留片刻,还是放在烛灯下烧成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