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夕墨,你当真这般恨我?”
陆夕墨迎向了他杀人般的目光,错愕了一瞬。
“你以为我让你来此,是想拖你下水?温公子可是我选定的夫君啊,我怎舍得。”
她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温公子若是不信,就当我没说,这趟马草钱,我给你出了。”
时间就快到了,陆夕墨不想再等,从怀中摸出几枚铜板,扔到了温衡的袍子上,便掀帘子下车。
就算今日无法让温衡与皇上见面,却也不能让陆依柔躲在人后舒坦。
陆夕墨推开店门,便直奔二楼的天字一号房。
房中坐了一个年近五旬的中年人,左右各有一位须灰白的老者,其中一人,正是宋昭。
“宋师也来吃鱼吗,不过这清蒸鱼的味道可不怎么样,若是换一种做法,定会更好!”
帘子被人掀开,已经让三人大惊,见她穿着紫鸢云梦,宋昭脸都白了。
这丫头,难道就没听她爹说过皇上的忌讳吗?
右侧的老者已攥住了立在一旁的刀,一股杀机至那双精明的眼中迸出,陆夕墨只觉后背凉。
天下兵马总元帅许怀安,果然老当益壮,威风不减。
中间的人脸色也冷了一下,目光扫向了宋昭。
宋昭不由冒汗,他今天就不该来,下次嘴馋,先抽自己俩耳光。
“哦?什么做法更好,若你说不出,我可不会饶你。”
中间的人慢慢放下筷子,声音平淡的问。
“鲤鱼最好的做法自然是红烧,色香味俱全,配上新鲜的活鱼,才是天下至绝之味。”
陆夕墨笑眯眯的说道。
握着剧情的金手指,陆夕墨并不慌,反正那位会做红烧鱼的御厨要在三年后,才会逃荒入京。
皇上果然没听过这个吃法,眉峰挑了挑。
“红烧?”
许怀安沉声道:“小丫头岂敢信口雌黄。”
陆夕墨胆大包天的说道:“老先生可敢与我打个赌,若我做的好吃,就把你的大刀送我如何?”
许怀安大怒。“放肆!”
皇上却觉得她有些意思,杀机在眼中一闪而逝,点头道:“可以赌。”
话音刚落,就听有人在身后说道:“陆夕墨,莫要胡闹。”
温衡硬着头皮往前走了一步。
“温衡见过宋师,见过许元帅。”
他没敢抬头看中间的人,却知道,他一定是当今的帝王。
陆夕墨敢掀皇帝帘子,定是活的不耐烦了,偏偏自己也跟着了疯,居然真的上了楼,这件事若是闹大了,陆丞相保不住陆夕墨,太师也同样保不住他。
温衡身体僵直,脑子里飞出数个想法,又在瞬间压了下去。
一件衣服而已,或许……还能挽回。
宋昭已经腿软了。
这俩小家伙都不是笨人,今天跑到这来凑什么热闹。
正要开口,陆夕墨已拉住了温衡的衣袖,笑着说道:“温衡,你来的正好,替我打个下手,今日妹妹非让我穿这身罗裙,我不好推却,却也不便施展。”
“车上有衣物,跟我下去换。”
温衡骤然回神,将陆夕墨扯下了楼。
皇上这才重新拿起了酒杯,轻抿了一口,问:“宋昭,这丫头是谁,她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