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府的晨光刚穿透如轻纱般笼着街巷的薄雾,檐角铜铃在晨风里出细碎叮当声,如同为即将到来的风暴奏响序曲。议定的四路反击计划已同步启动,每一处都透着箭在弦上的紧张。漕帮舵主江涛站在码头木台边,粗糙的大手狠狠撸起袖子,露出小臂上那道狰狞的漕帮刺青——一条盘绕的蛟龙仿佛要冲破皮肤,额角的汗珠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滚落,砸在脚下的青石板上。他身后,二十余名漕帮弟子正喘着粗气,将连夜整理好的数十册漕运账册搬到台上,那些牛皮纸封边的账册边角磨得亮,封面印着暗红的漕帮印记,有的页面甚至微微卷起,显露出常年翻阅的痕迹。红漆大字的“漕帮明账公示”木牌被两名弟子用铁锤牢牢钉在最显眼的立柱上,木屑飞溅间,江涛的眼神里满是决绝:“今日就让天下人看看,我漕帮到底赚的是良心钱还是黑心钱!”与此同时,药市深处飘来浓郁的药香,老板钱万贯身着藏青绸袍,袍角沾着几点不易察觉的药渍,正亲自坐镇店铺门口。
五百斤金线莲已用竹篮分类打包,每个篮子上都贴着泛黄的标签,伙计们捧着厚厚的户籍簿,按序叫号放低价药材。排队的百姓里三层外三层,有人攥着皱巴巴的铜板,眼里满是期待;有人小声议论着钱老板的善举,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钱万贯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柜台,目光扫过人群,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很快敛起——他知道,这只是反击的第一步,后面的路还长。
雷猛手持虎头湛金枪站在镖局门口,枪柄上的虎头纹路在晨光里闪着冷光。三百名腰佩钢刀的镖师早已整装待,他们的铠甲擦得锃亮,铜扣在阳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雷猛的声音如同洪钟:“兄弟们,四大粮仓是江南的命脉,九重天的狗贼想炸掉它断我们后路!今日我们布防,就是要让他们的阴谋胎死腹中!”镖师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路边的树叶沙沙作响,随后分乘快马奔赴各处,马蹄扬起的尘土在晨光里划出一道道弧线。
而陆九章则身着青布劲装,右胸的绷带渗着淡红血迹,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刺痛。他却挺直脊背,带着唐不语、赵三,以及漕帮、镖行的代表,踏着青石板街直奔知府衙门。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眼中的坚定——今日,他们要在知府衙门前,揭开周知府勾结九重天的黑幕,为江南百姓讨回公道。四路行动齐头并进,江南反击战正式打响,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知府衙门外的青石广场,很快被黑压压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愤怒。百姓们攥着“漕运捐苛税告示”副本的手指关节泛白,有的甚至将告示揉成一团,又不甘心地展开;有人低声咒骂周知府的贪婪,声音里带着哭腔;有人眼里含着泪,望着衙门的牌匾,仿佛要将那“明镜高悬”四个字看穿。漕帮弟子肩扛的厚重账册叠得比人还高,牛皮封面磨出了毛边,是常年翻阅的痕迹,引来阵阵议论——“这账册真的能证明漕帮清白吗?”“希望这次能把周知府拉下马!”
镖行弟子在外围结成防线,手持钢刀的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警惕地扫视着四周每一个可疑的身影,防备九重天的暗袭。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连一只飞过的麻雀都不放过。
陆九章站在人群前方,右胸的伤口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疼痛,让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但他很快敛起表情,挺直脊背。他举起泛黄的《江湖查账公约》,清越的声音穿透人群,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周知府勾结九重天,借漕运捐敛财,既害百姓,更以黑账资金滋养北漠龙脉邪印!今日我们不仅要取消苛税,更要清掉这通敌害民的黑账!”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伤口的疼痛似乎被他抛到了脑后,眼神里燃烧着熊熊火焰。
话音未落,他高举刻着云纹的青铜税典,内力灌注之下,税典金光暴涨,如同初升的太阳般耀眼,映照着衙门牌匾上的“明镜高悬”四个大字,让那四个字显得格外讽刺。与上次揭露黑账不同,此次金光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半空中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幕,直接投射出漕运捐的资金流向——每一笔银两的去处都清晰可见,如同一条无形的锁链,将周知府与九重天紧紧绑在一起。
“漕运捐每月三十万两,七万两进了周知府私库,十二万两流向九重天江南分舵秘密账户,五万两通过地下钱庄转往漠北……”清晰的资金轨迹让百姓哗然,有人惊呼出声,有人指着光幕上的数字,眼里满是不敢置信;连守门侍卫都面露动摇,有人悄悄放下了手中的长枪,眼神里带着迷茫和愧疚。
“妖术!这简直是妖术!”衙门前的侍卫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同白纸般毫无血色,额头上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浸湿了他的衣领。他握紧腰间佩刀的手指骨节白,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强自镇定厉声喝道,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甚至有些破音:“来人!快!把这些聚众闹事的刁民都给本官驱散!”他挥舞着手臂,试图掩饰内心的恐慌,脚步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差点踩到身后的台阶摔倒。他的眼神躲闪着,不敢看光幕上的内容,仿佛那是能灼伤他的火焰。
侍卫们闻令,刚要挺起长枪上前驱赶,却见人群如同被无形之手分开,自动让出一条通道。一名身着绯色官服、腰佩玉带的官员正快步走来,官服上绣着精致的云纹,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庄重。他面容清癯,眼神锐利如鹰隼,不怒自威,手中捧着一卷明黄色的朝廷文书,那明黄色的卷轴在阳光下闪着金光,象征着皇权的威严。他身后跟着四名按剑而立的持剑校尉,校尉们铠甲上的铜钉在晨光里闪着冷光,步伐整齐划一,每一步都踏得沉稳有力,气势凛然。正是奉旨巡查江南的巡按李慕白。他目光如电,扫过广场上的人群,又落在光幕上的资金流向,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又舒展开,似乎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李慕白的话音如同在滚沸的油锅中滴入冷水,瞬间引爆了全场。百姓们先是难以置信地寂静了一瞬,随即爆出雷鸣般的欢呼与呐喊,压抑多日的不满、委屈与愤怒,在此刻彻底释放出来,声浪几乎要掀翻衙门的屋顶。有人扔起了帽子,有人互相拥抱,甚至有人激动得泪流满面。
漕帮舵主江涛见状,大步流星地跨上前来,他身材魁梧,如同铁塔般站在人群中央,声若洪钟:“李大人明鉴!陆宗主仗义!从今日起,我漕帮所有漕船,一律实行明账走镖!每一笔收支,无论大小,全部公开!船号、货物、运费、捐税,条条列清,笔笔可查!我漕帮子弟,行走江湖,靠的是信义,赚的是辛苦钱,绝不赚百姓一分黑心钱!”说完,他竟毫不犹豫地将那本象征着漕帮命脉的总账册,郑重地递给了身旁一位须皆白、德高望重的老农代表。那老农双手颤抖着接过账册,粗糙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封面,眼泪顺着皱纹滑落,滴在账册上:“江舵主……谢谢你……谢谢陆宗主……我们终于有盼头了!”江涛拍了拍老农的肩膀,眼神坚定:“乡亲们!父老们!从今日起,这账本便放在码头公示处,大家随时可来查验!若我江涛,若我漕帮,有半分虚假账目,甘受江湖规矩三刀六洞之刑,绝无怨言!”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回荡在广场上空。
人群中顿时响起震天的叫好声与热烈的掌声,原本紧绷得如同满弓之弦的氛围,瞬间松弛下来。许多百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自内心的笑容,那是对沉疴得治、冤屈得雪的由衷欣慰。陆九章静静地望着这一幕,心中微动,一股暖流悄然涌过。这便是他一直追求的账清天下明——用阳光下的明账驱散阴谋的雾霭,用公平的规则守护人间的安宁与繁荣。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乌木算珠,感受着那温润的木质纹理,仿佛能触摸到那份理想的温度。算珠上的每一道纹路,都记录着他查账的艰辛与坚持;每一颗珠子的重量,都承载着他对正义的执着。他想起穿越过来这不到三年的时光里,原身记忆中那个初出茅庐的账师第一次揭露贪官污吏黑账时的场景,竟与此刻重叠——百姓的欢呼,正义的伸张,原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这份对光明的渴望从未改变。如今,他带着原身的记忆与自己的信念,依然在这条路上前行,从未动摇。
与此同时,唐不语正带着二十名威远镖局精心挑选的弟子,分赴四大粮仓执行制定的排查任务。根据密探线索与他的地脉推算,粮仓地下埋藏的炸药均与能量干扰器相连——一旦引爆,不仅能断粮道,还能通过干扰器释放邪力,远程冲击北漠龙脉核心。
唐不语站在最大的城东官仓外,指尖在紫檀木算盘上飞拨动,出清脆的“噼啪”声,如同战场上的鼓点。他的眼神专注,眉头微微皱起,每一次拨动都带着精准的计算:“东仓炸药在西北角,深度三尺,引线通过铜管连接至粮仓深处的干扰器!位置坐标:北偏西三十度,距离仓门十二丈!”他的声音冷静而清晰,如同在报出一道数学题的答案。二十名镖师早已做好准备,他们手持铁锹和探测器,眼神里带着紧张与坚定。粮仓周围的老槐树郁郁葱葱,枝叶繁茂,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
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特有的陈香,但这股令人安心的香气之下,却隐隐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杀气。唐不语的鼻子微微动了动,似乎闻到了危险的气息,他的算盘停了下来,眼神扫过四周,警惕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
晨光透过仓场边老槐树枝繁叶茂的缝隙洒下,在地面投下斑驳摇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谷物特有的陈香,但这股令人安心的香气之下,却隐隐掩盖不住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杀气。唐不语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他听到了一阵极轻微的脚步声,如同猫爪划过地面。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手指紧紧握住算盘:“小心!有埋伏!”
话音刚落,粮仓西侧一段看似无奇的矮墙后,突然如同鬼魅般窜出十余名身着紧身黑衣、黑巾蒙面的杀手!他们的动作迅捷如电,配合默契,手中赫然拿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和包裹严实的炸药包,目标直指粮仓内堆积如山的粮垛!杀手们的蒙面布下,只露出一双双闪烁着疯狂光芒的眼睛,如同饿狼般盯着粮垛,仿佛那是他们的猎物。
“点火!炸了这粮仓,让北漠印记再添邪力!”为的杀手头目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嘶哑地吼叫着,声音里带着一股病态的兴奋。他的声音因为长期使用毒药而变得沙哑,如同破锣般难听。手中的火把熊熊燃烧,火焰跳动着,映照着他扭曲的脸。他的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火把就要往炸药包的引线上凑去。显然,他们不仅要制造混乱,更要通过爆炸激活干扰器,为远在北漠的龙脉黑色印记输送邪力。那炸药包上绑着引线,引线已经被点燃了一小段,冒着青烟,情况危急。
“你们的阴谋,早就被我们识破了!”唐不语大喝一声,声如金石,震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他手中算盘猛地扬起,五指在算盘框上猛地一拂,数颗玄铁算珠如同被强弓硬弩射出,带着尖锐的破空之声,化作数道肉眼难以捕捉的乌光,精准无比地打在为杀手手腕的神门穴上。那杀手只觉得手腕一阵剧痛酸麻,仿佛被烧红的铁钉刺入,惊呼一声,火把已然脱手落地,滚到了一边。唐不语的眼神里带着冷笑,手指再次拨动算盘,又是几颗算珠飞出,打向其他杀手的关节处。他的动作行云流水,如同在表演一场精妙的武术,每一颗算珠都精准无误,没有浪费一丝力气。
其他杀手见状,眼中凶光毕露,纷纷挥动淬毒的钢刀扑来。那些钢刀上闪着绿光,显然涂了剧毒,一旦被划伤,后果不堪设想。唐不语语极快,如同报数般清晰吐出每一个字:“左三杀手,下盘不稳!右五杀手,招式衔接有空隙!前七杀手,内力不足!”同时指尖算珠连弹,精准地打在杀手们招式衔接的薄弱之处、内力运转的关键节点。镖行弟子们早已习惯了他的指挥,闻言毫不迟疑,立刻按照指出的破绽猛攻。有的弟子用钢刀挡住杀手的攻击,有的则趁机攻击杀手的弱点,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时间,粮仓外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就在这时,得到消息的漕帮弟子们在舵主江涛的带领下及时赶到。江涛手持那柄标志性的分水破浪刀,刀身闪着冷光,如同一尊铁塔般杀入战团。他的脚步声沉重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颤抖,怒喝道:“狗娘养的!敢动我们江南的粮仓,问过我漕帮三千子弟手中的刀吗!”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起,震得杀手们耳膜疼。漕帮弟子们紧随其后,手中的刀挥舞着,形成一道刀墙,将杀手们包围起来。他们的眼神里带着愤怒,每一刀都砍得凶狠有力,仿佛要将这些破坏江南安宁的杀手碎尸万段。
两面夹击之下,杀手们顿时阵脚大乱,很快便纷纷被制服。有的杀手被镖师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有的则被漕帮弟子的刀架在脖子上,脸色惨白。唐不语没有理会现场的混乱,他快步走到被挖出的炸药引线旁,顺着铜管追踪,果然在粮仓深处找到了一个巴掌大小、通体漆黑、触手冰凉的奇异器物。那器物非金非木,表面光滑如镜,上面刻满了与在北漠现的邪力感应器同源的、扭曲而诡异的纹路,那些纹路如同活物般在黑暗中微微蠕动,隐隐泛着澹澹的、令人不安的黑气。
唐不语的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器物,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传遍全身,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的眼神凝重,知道这就是九重天用来干扰龙脉的能量干扰器,必须尽快销毁它,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能量干扰器!”唐不语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沉稳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悸,他立刻掏出自己的紫檀木算盘,指尖如同幻影般在其上飞拨动,出急促的“噼啪”声,仿佛在与时间赛跑。“此物不仅能干扰龙脉能量的正常流转,更能将爆炸产生的邪力放大并远程传输至北漠,持续滋养那道黑色印记!它每个时辰会自主向特定方位送一次加密信号,相当于九重天安插在此处的远程邪力输送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意识到这干扰器背后隐藏的巨大阴谋——九重天竟已将江南的破坏与北漠的龙脉侵蚀紧密相连,这盘棋比想象中更大。
恰在此时,陆九章已处理完知府衙门的事务,匆匆赶来。他额角还带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急奔而来。接过唐不语递来的黑色干扰器时,他的指尖刚一触及其表面那冰冷的邪纹,怀中贴身收藏的青铜税典便仿佛受到了挑衅般,自地泛出温润而浩然的金光,将那干扰器完全包裹。金光如同炽热的烈焰灼烧冰雪,干扰器立刻出的刺耳声响,表面冒出缕缕带着腥臭味的黑烟,其上的邪异纹路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暗澹、消失,很快便彻底失去了所有光泽,变成了一块再无任何能量波动的废铁。陆九章看着手中的废铁,眉头微蹙,心中暗道:九重天的手段越来越阴毒,必须尽快斩断他们的邪力输送链。
“此物阴毒,是连接江南黑账资金与北漠邪印的能量枢纽。”陆九章面色凝重,将报废的干扰器残骸紧紧攥在手中,指节因用力而白——穿越过来未满三年的他,早已将原身对江南的牵挂与自己的查账信念融为一体,两种记忆交织间更觉肩上责任沉重,“必须立刻通知北漠冷旗主,让他们加强监测,警惕可能存在的其他输送节点!”
他当即不再犹豫,向身旁一名机灵的丐帮弟子要来纸笔,就着粮仓门房的桌桉,笔走龙蛇,迅写就一封密信,字迹有力而急切,详细说明了干扰器的特性、与北漠印记的邪力同源性及潜在危害。“务必快马加鞭,亲手交到北漠铁血旗冷千绝旗主手中!告知冷旗主,干扰器虽毁,但其信号频率为每时辰一次,需立刻动用算盘搭建监测预警阵,严防九重天启用备用装置!”他将密信折好,塞进弟子手中,眼神锐利如刀,反复叮嘱:“路上小心,若遇九重天拦截,宁可毁信也不可落入敌手!”
万里之外的北漠雪山,依旧是永恒的酷寒。玄武地宫之外,积雪终年不化,凛冽的寒风如同无数把冰冷的刮刀,呼啸着卷起漫天雪沫,打在脸上如同针扎般刺痛。冷千绝身着玄色劲装,劲装外披着一件厚重的貂裘,却依旧挡不住刺骨的寒意,他那柄威震北漠的绝灭枪斜插在身旁的雪地中,枪尖闪着寒光,与白雪形成鲜明对比。
他正与沈青囊、洛清漪一同,仔细查看着龙脉核心的能量稳定情况。地宫入口处,那扇融合了善念检测技术的石门散着柔和的绿色光晕,核心晶体内的龙影虽然依旧缓缓游动,但若仔细感知,便能现其能量流转比往常略显滞涩,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显然受到了江南那边邪力干扰的微弱影响。冷千绝的眼神凝重,伸出手感受着龙脉的能量波动,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