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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药田契书遭狙击以契换契破围猎(第2页)

"这就叫以盈补亏,拆东墙,补西墙,墙墙不倒!"陆九章拍了拍算盘,算珠出自信的脆响,"用将来的收益指望,平掉眼前的亏损窟窿!"站在一旁的唐不语听得眼睛亮,他终于明白陆宗主为何被称为"活算盘",这脑子转得比算珠还快!

药农们大多听得目瞪口呆,虽不能完全明白其中精妙,但听到"价格能回升"、"赔付减少",眼神顿时亮了不少,像蒙尘的灯被擦去了灰。陈老汉颤巍巍地问:"陆宗主,您是说。。。俺们的药材,日后还能卖回五十两?"他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奢望的期盼,旁边几个药农也凑了过来,竖着耳朵生怕漏听一个字。这法子,听起来好像比直接要赔款高明多了,至少。。。有盼头!

"那。。。那要是价格涨不回来呢?"一个年轻药农小声问,他叫李小二,去年刚成亲,家里还等着这笔钱盖新房。他声音颤,眼神里满是恐惧,仿佛已经看到新房变成了泡影。

"若是涨不回来。。。"陆九章目光一凝,像是淬了冰,又像是燃着火,他往前踏了一步,木台出"嘎吱"的呻吟,"那我陆九章,砸锅卖铁,自出私囊,也按契书四十五两的价格,一斤不少地收购你们今年所有的金线莲!"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握着他的手说的话:"九章,咱陆家做生意,亏啥都不能亏了良心,砸啥都不能砸了信用!"此刻他一字一句,都像是从肺腑里挤出来的:"财武宗的信用二字,比十万两雪花银更重!这笔账,我认到底!"

这番话掷地有声,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和底气。木台下鸦雀无声,连风都仿佛停了,只有远处药槐的叶子偶尔落下一片,出轻微的声响。药农们看着台上那个面色苍白却眼神坚定的年轻人,心里那杆摇摆的秤,终于开始往"信"的那头倾斜。

人群瞬间安静了,之前的愤怒和怀疑,大半转化为了惊愕和一丝重燃的希望。唐不语趁机高声宣布,声音比刚才清亮了许多,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诸位乡亲,且回去稍安勿躁!价格回升之前,诸位可凭契书,随时到分舵登记!从今日起,每日辰时开门,酉时关门,财武宗,绝不赖账!"他一边说,一边示意弟子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登记簿,上面已经写好了"登记处"三个大字。

药农们的情绪暂时被稳住,开始交头接耳,陆续散去。张老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把契约小心翼翼折好揣进怀里,一步三回头地走了---------他决定再信陆九章一次。陈老汉被旁边的药农搀扶着,嘴里喃喃道:"四十五两。。。四十五两。。。"仿佛那是救命的咒语。只有几个之前煽风点火的"乡绅",脸色难看地挤在人群后面,悄悄溜走了,像几只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黄鼠狼。

然而,就在陆九章刚松半口气,准备让唐不语统计契约数量时,一个药王帮弟子连滚爬爬地冲了过来。他衣服前襟被撕开个大口子,膝盖上满是泥污和血痕,显然是一路狂奔摔的。他扑倒在木台前,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不。。。不好了!宗主!沈。。。沈大夫让您快去冷藏库!出。。。出大事了!"他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要断气,眼神里的恐惧几乎要溢出来。

陆九章心头猛地一沉,像被一块巨石砸中,暗叫不好!冷藏库里存放着价值十万两的各类珍贵药材---------其中光是金线莲干品就有两千斤,那是上个月刚从药农手里收来的精品,叶片上的金线根根分明;还有百年野山参三十支,每支都顶着红彤彤的参籽;更别提那些专治内伤的紫河车、续命的千年雪莲。。。那是应对这次风波和未来药市交易的压箱底保命药材,更是财武宗流动家底的实物证明!他感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喘不过气。

几人疾奔至依山而建、设有寒冰机关的巨大冷藏库前。离得还有十几丈远,一股异常的阴寒之气就扑面而来,像是瞬间掉进了冰窟窿,冻得人骨头缝都疼。更诡异的是,这寒气里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甜腥味,像是腐烂的果子混着铁锈的味道,闻得冷千绝胃里一阵翻腾,下意识地握紧了绝灭枪。洛清漪也蹙起了眉,白衣袂角微微飘动,周身寒气不自觉地散出来,与那阴寒之气隐隐对抗。她手腕毒印突然烫,强压下经脉的刺痛,指尖寒冰真气愈凝练------这瘴源果然与九千岁有关。

腐骨瘴!而且是极高浓度的腐骨瘴气!陆九章瞳孔骤缩,他在《毒经》上见过记载:"腐骨瘴,南疆异毒,生于腐尸地脉,色绿如墨,味甜带腥,触之则筋脉僵化,骨节腐朽,若侵药材,则灵性尽失,化为毒物。。。"沈青囊突然指向库门角落,那里竟刻着一个指甲盖大小的蛇鳞纹---------与第一部沈家坞灭门案现场现的毒箭纹路完全一致!"这瘴气含九幽盟独有的南疆异草成分,和玉无瑕当年炼制的毒瘴同源!"

"九章!你们可算来了!"沈青囊急声道,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库内被人用极端手法注入了大量腐骨瘴的瘴源!"他指着门缝的绿瘴,语气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这瘴气歹毒无比,不仅能蚀毁药材灵性,使其毒性变异,沦为废品,更能冻结气血,常人触之即僵!我暂时用金针和百草解毒散封住了大门缝隙,阻止瘴气大规模外泄,但库内。。。库内寒热正在诡异升高!"他说着,把手里的寒暑针递给陆九章---------针上刻度已升至平日三倍之高!

"升高?"洛清漪蹙眉,清冷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她周身的寒气似乎都被这反常的现象惊动了,"既是瘴气阴寒,为何库温会升?"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尖凝结出一朵冰晶,冰晶刚靠近库门,就"嗤"的一声融化了,化作一缕白汽。

"这正是歹毒之处!"沈青囊咬牙道,牙齿咬得咯咯响,腮帮子上的肌肉突突直跳,"这瘴源经过特殊炼制,遇冷则缓释毒力,慢慢侵蚀;但若库内温度过低,瘴源核心反而会自激热,加瘴气爆和药材腐坏!"他指着门上的寒冰符阵:"现在寒冰符阵感知到低温被抵抗,正在本能地加剧运转,释放更多寒气,这反而正中了对方下怀!形成了一个越冷越热,越热越毒的恶性循环!必须在瘴气彻底毁掉所有药材前破掉此局,否则。。。否则不出半个时辰,十万两药材就全成毒草了!"

对方这是双管齐下,一边契书操控,对方这是双管齐下,一边契书操控,一边实物药材破坏!陆九章眼神冰冷,眉头紧锁,声音不自觉压低了几分,像淬了毒的刀子,他明白了,这不仅是九千岁的手笔,更有九幽盟残余势力在背后操刀---------腐骨瘴的炼制手法与玉无瑕如出一辙,而契书操控手段更是九幽盟的看家本领!他们是铁了心要断了财武宗的财源命脉,让他活活绞杀在这盘大棋里。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越是危急,越不能乱了方寸。

"冷旗"冷旗主,清漪,娘的,守住外围,任何人不得靠近!"陆九章果断下令,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沈大夫,随我进去!"他看了一眼冷千绝,对方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绝灭枪往地上一顿,出"咚"的一声闷响,像在地上钉了根定海神针。

"不可!"沈青囊和洛清漪几乎同时阻止。沈青囊一把抓住陆九章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白:"里面瘴气浓度极高,进去就是送死!"洛清漪则挡在门前,白衣飘飘,像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语气带着少有的急切:"九章,你是宗主,不能冒险!让我去!"她的弱水剑已经出了嗡鸣,随时准备出鞘。陆九章轻轻按住她握剑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冰凉的剑柄传递过去:"你的寒冰冻不住这瘴气核心,我腰间算盘能算准温度临界点。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命当儿戏。"

"无妨,账本上的窟窿,得用账本的法子补。"陆九章眼神沉静,像深不见底的古井。他轻轻挣开沈青囊的手,从腰间算盘上摘下一颗龙眼大小、通体翠绿的珠子---------那是沈青囊之前为他特制的"清瘴珠",用七十二种解毒草药炼制而成。他将珠子含在舌下,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从舌尖蔓延到四肢百骸,暂时压制住了那股恶心的甜腥味:"沈大夫,你的金针能否暂时护住我们心脉,延缓瘴毒入侵?"

"一炷香时间,最多!"沈青囊凝重道,他知道陆九章的脾气,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他迅从药囊里取出金针,手指翻飞如蝶:"我用锁阳金针封住心脉,一炷香内瘴毒无法侵体,但时间一到,立刻就得出来,否则神仙难救!"他语气里带着最后的警告,眼神却充满了信任---------他相信陆九章能创造奇迹。

"够了!"陆九章点头,又对洛清漪道,"清漪,你精于寒冰真气,能否在不进一步刺激瘴源的前提下,于库门外交织成一道寒气屏障,暂时隔绝内外寒气交互,延缓库内那个死循环?"他看着洛清漪,眼神里带着恳求,这是他此刻唯一的希望。

洛清漪略一思索,重重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决绝:"可一试!"说罢,弱水剑铿然出鞘,剑身如秋水般流淌着寒光。她剑尖虚点,道道精纯寒气如丝如缕,在库门外交织成一道若有若无的冰雾之墙---------那冰雾并非静止,而是像呼吸般微微起伏,精准地平衡着内外的温差,既不让外面的热气进去,也不让里面的寒气过度外泄。她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显然维持这道墙极为消耗内力,但她眼神专注,丝毫不敢分心。

"走!"陆九章与沈青囊对视一眼,两人眼中都闪过一丝决绝。陆九章猛地推开沉重的玄铁大门,"嘎吱------"一声巨响,仿佛打开了地狱之门。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带着死亡气息的幽绿瘴气扑面而来,像一张巨大的绿网,瞬间将两人吞噬。他们的身影在绿雾中一闪,便消失不见,只留下大门缓缓关闭的沉重声响。

库内昏暗阴冷,绿雾弥漫,能见度不足三尺。刺骨的寒意中又诡异地夹杂着一股燥热感,像是同时身处冰窖和火炉。四周货架上,那些原本灵气盎然的药材,正以肉眼可见的度变得灰暗、黑---------金线莲的叶片蜷缩成了黑色的团,上面的金线彻底消失;野山参的参须开始腐烂,流出黄色的脓水;连最耐储存的陈皮,都长出了一层绿毛,散着令人作呕的霉味!价值十万两的家底,正在飞化为乌有,每一秒钟,都有成百上千两银子在腐烂、流淌!

"好狠的手段!"沈青囊心痛如绞,几乎要滴出血来。他看着那些自己亲手挑选、入库的药材,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在受苦。他手中金针连闪,快如闪电,刺入陆九章和自己胸前、背后几处大穴---------"锁阳金针"的金光在绿雾中一闪而逝,暂时护住了心脉,抵抗那无孔不入的瘴毒。他的手在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和心痛。

陆九章却屏住呼吸,舌抵清瘴珠,将那股清凉之气挥到极致。他的"家底流水功"全力运转,丹田处一股暖流涌出,顺着经脉流遍全身,让他能勉强在绿雾中视物。他目光在弥漫的绿雾中急搜索,感知着库内能量的流动---------哪里的温度最高,哪里的瘴气最浓,哪里就是瘴源所在!忽然,他眼神一凝,指向库房最深处的一个角落,声音因瘴气侵蚀而有些沙哑:"在那里!"

"瘴源核心在那里!温度异常的最高点!"陆九章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因为瘴气入侵,也是因为愤怒。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个角落散出来的热量,与周围的阴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黑暗中的一盏鬼火。

只见角落里,被人放置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墨玉蟾蜍。洛清漪足尖点地掠至墨玉蟾蜍前,尚未看清其背上纹路,左手腕毒印突然如烙铁般滚烫!她心中一凛——这瘴源果然与九千岁有关!强压下经脉中窜动的刺痛,指尖寒冰真气瞬间凝聚,霜花在瘴气中凝结成冰珠:“这是九千岁的‘墨玉蟾蛊瘴’,碰之即中蛊!”蟾蜍通体漆黑,眼睛是两颗猩红的宝石,嘴巴大张,正源源不断地喷吐着浓稠如墨的绿黑色瘴气。其底座刻着九幽盟特有的"蛇缠骷髅"暗纹,与第一部阴骨罗的令牌图案完全一致!周身三尺之内,地面的冰霜都已融化,露出湿漉漉的青石板地,甚至能看到白色的蒸汽袅袅升起,但与周围低温一激,又衍生出更多阴寒毒雾!这蟾蜍像是有生命一般,每喷吐一次瘴气,身体就微微膨胀一下,

"必须毁了它!"沈青囊目眦欲裂,右手一扬,三枚金针带着破空之声,射向那墨玉蟾蜍!金针上闪烁着金色的光芒,那是他注入的"百草正气",专克这类阴邪瘴气。他恨不得立刻将这恶毒的东西碎尸万段,以解心头之恨!

"不可!"陆九章急忙阻止,声音急切,他一把抓住沈青囊的手腕,阻止了金针的去势。那金针擦着蟾蜍的边缘飞过,钉在了后面的货架上,出"叮"的一声脆响,上面的金光瞬间被绿瘴吞噬,化为乌有。"强行摧毁,恐引瘴气爆炸,瞬间就能将整个仓库乃至外面的药市都夷为平地!"他盯着那蟾蜍,眼神锐利如刀,"你看它的肚子,正在收缩膨胀,里面储存的瘴气量远我们想象!"

"那怎么办?"沈青囊急得额头青筋直跳,声音都带上了颤音。他看着那不断喷吐瘴气的墨玉蟾蜍,又看看周围腐烂的药材,心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几乎要停止跳动。金针在他指间微微颤抖,这是他行医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慌乱---------面对这人为设计的恶毒陷阱,他的医术仿佛失去了用武之地。

沈青囊凝视瘴源边缘凝结的白霜,眉头紧锁:“墨玉蟾瘴性烈,寻常药物难解……”忽然想起《百草毒典》中“寒滞蛊动”的记载,正欲开口,陆九章已沉声接道:“若以寒冰真气压缩其活性,能否逼出瘴源核心?”沈青囊眼中一亮:“正是!此瘴临界温度在零下三度,冰封即可暂时压制!陆宗主提醒得及时——我刚才只顾分析毒性,倒忘了温控之法!”

陆九章脑中灵光一闪,像是黑暗中突然点亮的明灯。他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光芒,急促地问道:"沈大夫,你之前说,这瘴源遇冷则缓释,但过低反而自热?"他语极快,手指无意识地在腰间算盘上快敲击,算珠出细碎的"嗒嗒"声,像是在辅助他的思考,"那么,是否存在一个生死温度界限,在此温度下,其毒力释放最慢,甚至趋于休眠?就像账册上那些暂时收不回的欠银,只要不变成坏账,总有周转的可能!"

沈青囊激动地喊道,声音因兴奋而微微变调,"据《百草毒典》瘴气篇记载,此瘴源对温度极其敏感,在冰点三寸之上时,毒性最为惰怠!就像冬眠的蛇,虽未死,却无力伤人!"他清晰地记得那一页的插图,画着一株在特定温度下停止释放毒气的毒草,旁边用朱砂批注着"临界之温,生死之界"。

"冰点三寸之上。。。冰点三寸之上。。。"陆九章喃喃自语,眼中精光爆闪,仿佛找到了破解死局的钥匙。他用力一拍手掌,腰间算盘出"哗啦"一声脆响,算珠仿佛也在为这现欢呼。"太好了!这不是绝境,这是拆东墙补西墙的权变之策!"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之前的凝重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掌控全局的从容,"他们想用温度做杀器,我就用温度做盾牌!"

他猛地看向沈青囊,眼神锐利如鹰隼锁定猎物,语气斩钉截铁:"沈大夫,我需要你精确操控金针,引导库内残存的寒气,将那个瘴源核心周围的温度,精准地维持在冰点三寸之上!"他伸出三根手指,强调道:"一分不能多,一分不能少!多一分则瘴气复苏,少一分则自热爆!你的金针,就是我的控温之针!"

接着,他又对库门外高喊,声音穿透厚重的玄铁门,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清漪!听见了吗?你的寒冰冻息术最是精准,我需要你立刻调整缓冲区,将整个冷藏库的整体温度,也稳定在那个冰点三寸之上!"他顿了顿,语气放缓却更加坚定,带着两人独有的默契:"这不是一味地降温,而是精准的温度控制!把这冷藏库,变成一个巨大的恒温药匣,既保药材,又困瘴源!你且信我,这温度临界点,我算得比任何账册都准!"喊完,他侧耳倾听,生怕外面没有回应。

洛清漪在外闻言,虽不明全部深意,但陆九章语气中的急迫和信任让她心头一凛。她没有丝毫犹豫,弱水剑光华流转,那道冰雾之墙变得愈凝实和精密---------冰雾的颜色从纯白转为淡蓝,像一层流动的宝石薄膜,开始微妙地调节着整个库房的温度。她能感觉到库内寒气的变化,如同在触摸一件易碎的珍宝,每一丝调整都小心翼翼,额角渗出的汗珠刚一出现就被寒气冻结成细小的冰晶。

沈青囊也是一点就透的天才,瞬间明白了陆九章的意图,眼中闪烁着恍然大悟的光芒,忍不住低赞一声:"妙啊!宗主!你这是。。。你这是把整个冷藏库的寒热之险,化作权变之策!"他兴奋地搓了搓手,金针在指间灵活地跳跃,"不再追求极致低温来保鲜,而是用一个精确的、安全的温度,来化解掉瘴毒爆的风险!让瘴源陷入休眠,就像把坏账暂时挂起,等待时机周转!"他越说越觉得这策略精妙绝伦,看向陆九章的眼神充满了敬佩。

"正是!"陆九章嘴角终于露出一丝掌控局面的冷笑,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他们想用低温激瘴毒,我就偏不让他们得逞!我偏要把这温度,控制在一个恰到好处的点上!"他伸出手指,隔空对着墨玉蟾蜍一点,"既不让药材因过热而腐坏,也不让低温刺激瘴源!这就叫以温为约,用精准的控制,换一个平安渡过危机的余地!现在,我们就是这盘棋的弈者,而温度,就是我们手中的棋子!"

说时迟那时快,沈青囊已是屏息凝神,双目微闭,将所有心神都集中在指尖的金针上。他双手如穿花蝴蝶,手腕轻抖,数十枚金针带着莹莹光华射向那墨玉蟾蜍四周---------金针并非杂乱无章,而是按照《针灸大成》中"九宫飞星"的方位精准刺入虚空,每一根金针都引出一缕微弱却精纯的寒气,在蟾蜍周围形成一个微妙的温度禁锢场。他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水渍,但他的手却稳如磐石,没有丝毫颤抖。

陆九章也没闲着,他猛地一拍腰间算盘,以内力催动百颗算珠激射而出,并非攻敌,而是悬浮在半空,如同夜空中的繁星。这些算珠依据沈青囊金针引导的能量流动和洛清漪控制的整体温度,不断自行调整位置,通过机关算筹的排列变化来监测寒热---------它们竟是在构建一个临时的"机关算筹阵列"!每一颗算珠的位置,都代表着一个温度监测点,红色算珠表示温度过高,蓝色算珠表示温度过低,绿色算珠则代表"稳妥区间"。陆九章眼神专注地盯着这动态变化的阵型,嘴角紧绷,仿佛在审视一份复杂的账本。

"左三寸,寒气过盛,降半分!"陆九章的声音急促而精准,目光死死锁定一颗闪烁着深蓝色光芒的算珠---------那代表着该区域温度已接近冰点,随时可能激瘴源。他的手指隔空一点,那颗算珠微微一颤,光芒变淡了些许。

"右上角,温度回升,补一缕冰魄!"紧接着,他又指向右上方一颗泛着红光的算珠,那里的温度已经过安全阈值,药材开始微微烫。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在下达一道生死攸关的命令。

陆九章根据算珠阵列的微妙变化,飞报出调整指令。他的大脑如同高运转的算盘,每一个指令都经过精确计算,没有丝毫偏差。算珠阵列在他的指挥下不断变化,红蓝光芒此消彼长,渐渐的,绿色算珠越来越多,形成一个稳定的包围圈,将墨玉蟾蜍牢牢困在中央。

沈青囊和库外的洛清漪依言而行,默契无比。沈青囊手腕轻旋,金针微微颤动,引导寒气精准地调整着每一个"过冷点";洛清漪则剑势变幻,冰雾之墙的颜色随之深浅变化,将整体温度稳定在安全范围内。三人虽身处两地,却仿佛心意相通,每一个动作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仿佛演练过千百遍一般。

这是一场极其精密的操作,如同在刀尖上跳舞,在悬崖边牵丝。稍有差池,要么温度过低激瘴源,让整个仓库瞬间化为毒窟;要么温度过高毁了药材,让之前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连瘴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仿佛在屏息注视着这场生死较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三人的额头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陆九章和沈青囊是因为高度紧张和瘴气侵蚀,汗水黏住了头,贴在额角,脸色苍白如纸;洛清漪则是因为内力消耗过大,汗水刚渗出就被自身寒气冻结,在鬓边凝结成细小的冰晶,嘴唇也泛起了淡淡的青紫色,但她握剑的手依然稳定,眼神专注如初。

终于,在某一刻,那墨玉蟾蜍周身狂暴的能量波动渐渐平息下来,喷吐的瘴气变得极其稀薄、缓慢,如同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它的身体不再散那种诡异的燥热,而是变得冰凉而僵硬,仿佛真的陷入了沉睡。库内的整体温度也稳定在了那个微妙的"冰点三寸之上",算珠阵列中,绿色光芒占据了绝对主导,红蓝光芒彻底消失。

弥漫的幽绿毒雾,像是失去了动力的潮水,开始缓缓沉降,在地面上凝结成一层薄薄的、如同苔藓般的绿色粉末。空气中的甜腥味也淡了许多,露出了药材本身淡淡的苦涩香气。那些原本黑腐烂的药材,虽然已经受损,但腐烂的度明显减缓,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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